第六十三章 大棘城的贵族仕女们(2/3)

让她们放心。唯有与段氏姐妹一党的闺阁女子对众命妇的讨好不以为然，其中有位与段希钰亲密无间的少女特别引人注目。少女年纪十五六岁，修眉俊目，肌肤细腻，只是眉宇间甚是傲气，从阿拉耶识进来后就一直盯着她看，隐隐带着挑衅。少女是段希钰姑母之女小丘穆陵氏，段希钰被慕容恪赶出王府后便住进姑母家，与小丘穆陵氏交情甚好。小丘穆陵氏是都乡侯慕容垂未过门的正妻，二人本该在一年前成亲，但慕容垂性格fēng_liú贪玩，不受约束，又听说小丘穆陵氏凶悍善妒，便自请与慕容恪一道戍边，婚事一拖再拖。小丘穆陵氏自小飞扬跋扈，性格刁钻。因表姐段希钰被慕容恪发回娘家之事，对没落户出身的雪漫更加鄙夷，其师父天巫出使大棘城让她兴奋了好几天，以为终于可以见识狐狸精头子了。

小丘穆陵氏见众人追捧天巫忍不住出言相讥，把矛头对准她的勾魂邪眼和招蜂引蝶之术。“小女敢问天巫，您的摄魂术和招蜂引蝶舞对男人女人都同样有效吗？”

她这看似少女无心冒犯的问题却把大家好奇又不敢问的话说了出来，在场之人均变得呆滞起来，连段后也觉得小丘穆陵氏没脑子，她当先出言呵斥其胡言乱语，急令左右拖出殿外掌嘴。雪漫低声对阿拉耶识介绍此女家世背景，阿拉耶识黛眉微皱，让段后把小丘穆陵氏带到自己面前来。小丘穆陵氏原是骄横惯的贵族少女，今番竟被平日宠爱自己的段后掌嘴，站在阿拉耶识面前时两颊微肿，羞愤难当，尚强忍泪水。

“大胆贱婢，竟敢当面污蔑大秦国师、天意公主，真是死有余辜！”雪漫凤眸寒光闪闪，她有意借此机会杀一儆百。刚才段后下手快，把她拖出去掌嘴，看似惩罚实则包庇。阿拉耶识把她又叫回来，雪漫认为天巫也与她同样心思。

“天巫摄魂术谁人不知，招蜂引蝶舞不久前天巫还在秦国跳过，我不过请教术法而已，何错之有？”小丘穆陵氏倒是硬气，瞪着雪漫毫不示弱。

阿拉耶识及时止住她们的对峙。她其实早就注意到段希钰身边这个少女，年轻气盛，好惹是非，鲜卑族尚未融入华夏明，民风开放，男女间约束较少，言行豪爽直白，若阿拉耶识身份低微或是平辈，小丘穆陵这样问法亦不算太出格。考虑到她是慕容垂的未婚妻，且自己即将渡劫，不宜在大棘城树敌过多，阿拉耶识便想借小丘穆陵氏给贵妇们一点颜色，以免她们以为自己真的软弱好欺。

“你想请教术法不难，我索性给大家透露一二。”阿拉耶识故意端足架势吊胃口，在大家祈盼之下才开始揭秘。“招蜂引蝶术只是个戏法，关键是将百花花蕊涂抹全身衣服，蝴蝶自然闻香过来采蜜。我后来把百花花蕊酿成百花露水，撒在身上会散发异香，闻之令人倾心迷醉――这又是另外一种招蜂引蝶了。”她在大家艳羡惊叹中大方表示，不久后大同余家商号就会出售此种百花露水，到时候赠送每人一瓶。此言既出，贵族女子们欢呼声直冲殿宇。

阿拉耶识还有更神秘的，她宣称“摄魂术”人人可以练习，办法就是白天躺着看太阳，晚上看蜡烛练眼神：在十尺外盯着蜡烛不眨眼，仅仅转动头部来回斜眼看而已。练到直视太阳和蜡烛不流泪不眨眼，就会有一双会说话的眼睛，男人见了立堕其中不能自拔。如此简单易练的摄魂术让贵妇们欣喜若狂，为了增强她们的信心，阿拉耶识便现场拿小丘穆陵氏做示范，催眠了她，声称抽走了她三魂七魄中的一魂，在宴会结束时还给她。如天巫所言，小丘穆陵氏当即倒下不省人事，涎水还顺着嘴角打湿了地席。

这手抽人魂魄的摄魂术，把大棘城的贵族女子们吓破了胆，原来天巫的眼睛不是迷惑男人所用，却是勾人魂魄的法器。段后这才真正意识到对手的可怕，难道任由雪漫做大么。早在雪漫传出“怀孕”后，她就命人暗中在雪漫的熏香中添加刺激胎动的香料却没有小产动静；后来在整个琼华宫的饮水中都加了引发小产的灵药，可雪漫依然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