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一章 八 遗诏(二)(2/3)
德,周尚德又是如何追赶的?各处关卡又为何没有拦截?卫樵心里一阵转动,目光又落在了唐河身上,道:“北方可有拦截晋王故将?”
晋王也曾经统帅军队与匈奴人交战,手下自然不会没有一点骄兵悍将。
唐河一怔,旋即道“没有。”
卫樵又问道“可有圣旨下?”
唐河又微微皱眉,低着头道“没有,不过听说珍妃娘娘已经启程去庆家堡了。”
“嗯?”卫樵眼神里闪过一抹诧异,不拦截晋王,不拦截周尚德,不拦截晋王旧将,又将珍妃娘娘派过去,这究竟是为什么?
文正皇帝的城府自然不是卫樵可以揣度的,他思索着便摇了摇头,向着唐河道:“金陵戒严还要持续多久?”
唐河道“半月。”
卫樵双手放在小腹前,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好了,我知道了。”随即又是无意般说道:“过几日南涛北上,司马长南下。”
唐河脸色微变,随即抱拳道:“属下告辞。”
卫樵轻轻点,唐河转身离去,直觉头上冰凉凉一片。
卫樵看着唐河的背影,不禁仰着头倚靠在椅子上,低声自语道:“傅明正告诉我这些干什么,这里面明显有问题,可是,以当今皇帝手段,怎会露出如此拙劣的痕迹来?还是,他在算计着什么?”
卫樵捧着茶杯,静静的喝了一口,眼神里不停的盘算着。
卫樵正想着,忽然间身后一阵急促脚步声传来。
卫樵一怔,这些声音好似训练有素的兵卒才有的,而且还是很多人,这里是后院,这些人怎么会进来?
卫樵有些艰难的转过头,可还没转一半,就传来了一声淡淡又含威严的话音:“不用转了,是朕。”
卫樵脸色微变,连忙就要起身,却有一只手按住他肩膀,不是很大,却浑厚有力,将他刚刚起的身体给按了回去。
卫樵眼神急急一闪,随即平静无波的向着皇帝抱拳欠身道:“臣卫樵见过皇上。”
文正皇帝神色淡淡的摆手,在卫樵边上,是李惜鸾常坐的椅子上坐了下来,伸手便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在卫樵注视着的眼神中,轻轻抿了一口,随即道:“茶不错,清新不腻,口感醇厚。”
卫樵微微躬身,神色不动,心里却急急思索。这他昨晚刚去了云佛寺皇帝今天就来了,说他不知道卫樵昨晚干了什么,打死卫樵也不信。
可卫樵自然不能告诉他先帝是吓唬他们的,根本就什么也没留下。
他心里不停的思索着,想着如何完美的将眼前的皇帝糊弄过去。可是以这位皇帝的心思岂是那么容易欺骗的,哪怕有一丝破绽估计都会被他给抓到。
皇帝放下茶杯,看着卫樵有些僵硬的脸,失声笑道:“怎么,朕来了,你很吃惊?”
卫樵也觉得过了,随即拘谨的笑了笑,道:“臣是不甚惶恐。”
文正皇帝看着卫樵笑骂了一句,道:“大齐谁都会怕朕,但朕估计你卫樵不会。”
卫樵有些疑惑的看着皇帝,不动声色的转移着心里的尴尬。
文正皇帝看着卫樵,也不解释,笑着端起茶杯,忽然转头看向卫樵,道:“傅炀的事你知道了?”
卫樵脸色微变,但随即心里便苦笑起来,上次武徒就搞突袭,让他露出破绽,这次文正皇帝也是,还都挑中他心里惴惴的时候,一试一个准。
卫樵脸色有些僵硬,无奈的点了点头,道“是。”
文正皇帝见卫樵点头,神色也好似一松,看着卫樵,笑道:“朕就知道你会猜到,呵呵,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傅沥会给云崖起了一个‘炀’字?”
卫樵点头,他第一次见到傅炀的时候就奇怪,他家里怎么会给他这么个名字,‘炀’字,可是十足的贬义词。
文正皇帝目光深邃,眼神里闪烁着极其怪异的冷厉色彩,微眯着双目,声音有些低沉的看向对面,道:“这个名字,实际上是父皇给起的,只不过朕先前的那个儿子夭折了,没用上。”
卫樵不动声色的皱了皱眉头,微带着恭敬的低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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