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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太太这样一点,王氏立刻眉开眼笑,道,“老太太说是,儿媳是笨了,竟不知靖哥儿身子不好。媳妇这就打点些东西,过去瞧一瞧靖哥儿。虽说公府里见惯了好,我东西也不一定入公府眼,到底是咱们心意呢。”
后一句,倒似要跟她讨东西似。二老太太一笑,只作听不懂,道,“翊哥儿媳妇断不是这种眼皮子浅人,你去就去吧。你大嫂跟前,稳重些才好。”越氏到底国公夫人,出身也好,如今自己当家做主,便是二老太太对越氏,也有三分客气。
王氏清清脆脆应下,又叫着林朦,与她一道去公府探病。
见二媳妇精神伶俐去了,二老太太心想,王氏这一去,事不一定能成。林腾刚做了太子伴读,王氏这样急不可耐凑上去,本家不会这样予取予求。不过,让王氏碰一碰壁也好。待王氏碰了壁,日后她将林朦送进公府,才能显出她老太太手段。如王氏这等精明媳妇,才能对她为恭敬呢。
按下心思,二老太太轻叹,大媳妇清高过分,二媳妇又势力过头,三媳妇唉……实各家有各家难处……
王氏上门儿拜访,又是打着探病名头儿,越氏也不能不见。
王氏说亲热,道,“我方知靖哥儿身子不适,真是急煞个人呢。收拾了几样补品,给靖哥儿送来,能用上给靖哥儿补补身子,就是我心意到了。”
越氏淡淡笑,“二弟妹有心了。”
王氏又问,“靖哥儿还养吧,要不,叫朦儿瞧瞧他四叔去?也给他四叔请安。”
林腾之母孔氏举手投足带着清高,越氏很有些不喜,孔圣人是圣人,你孔氏只不过八百年前有个圣人祖宗而已,自己又不是圣人,至于摆出那等架子么?如今,跟王氏一打交道,越氏深深觉着,还是孔氏省心些。越氏抿嘴一笑,道,“真是不巧了,刚刚我才令福儿去问过,四叔正睡着呢。唉,四叔这几日晚上都睡不好,白天能补个觉,也是好。先生瞧过四叔病,说得静养,四叔那院儿里,二十丈内不能闻人声。待日后四叔大好了,再去请安不迟。”
越氏这样说,王氏只得应了。
王氏瞧见林腾国公府不过陪林靖念了三五月书,便有去做太子伴读造化。王氏眼睛恨不能烧成赤红,按捺不住,便与越氏说起林朦进学之事,又先生课业说了一通。
越氏只静静听着,并不接王氏话。王氏自说口干舌燥,好到底有些出身,既瞧出越氏有几分不愿,王氏亦不敢强求,见有婆子媳妇进来回事,王氏便借口回家了。
只是,信心满满来公府奉承了大半天,结果事未办成,王氏难免心下有几分憋闷。
待晚上林翊落衙回家,先去松柏院瞧了一遭林靖,见林靖热度已经退了,林翊稍稍放心,又承诺待林靖大好就带他去街上玩儿,叫他好生养病。
林靖天生就不是能静下心,问,“大哥哥,襄阳王如何怎么样了?”这些天,人们目光都立太子事情上。如今大典结束,太子殿下老师人选、伴读人选,都尘埃落定,没啥悬念了。于是,林靖又开始操心起人家襄阳王来。
林翊想都没想,直接道,“好生养病,别操这没用心。”
林靖拉拉林翊袖子,懒懒地,“大哥哥不跟我说,我肯定得惦记半宿睡不着觉呢。”
林翊想了想,林靖就这种啰嗦性子,为免他费神,索性道,“今日早朝,五位藩王联名上折子,为襄阳王府求情。襄阳王也上了请罪折子,自陈无德,不堪配以王爵。不过,襄阳王还是恳求陛下看太子殿下册立之喜面子上,他情愿自削王爵,将王爵让予有德之人。”
林靖感叹,道,“襄阳王倒是难得明白一回,怎么藩王倒联合上本,陛下肯定不悦。”
林翊道,“悦不悦,藩王这样联名上折子,陛下肯定要斟酌而为。”昭德帝乃先帝独子,无可争议继承人,也导致了如今皇室人口单弱,除了一位与昭德帝同父异母宜德长公主外,现藩王与昭德帝血缘都有些远了。唯一是亲近便是金陵王,乃昭德帝嫡亲叔叔。
林靖靠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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