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章 自己的舞台(1/2)
折无敌团伙最终没能打劫哪家钟表店,花城和小马的出现,隐隐叫折无敌团伙察觉出了不妥。
那天看着三个少年离去,折无敌底下了头,这个二十四岁的青年,内心彷徨,他看见了自已的末路。
在一片阴霾里,刘鸡毛露出了微笑,不在瘦黑的脸上泛出一片虚弱的苍白,这是半个月来的第一次笑。
仅仅是一丝微笑却牵扯出伤口的疼痛,眼神中反而急剧神采飞扬,这么多的时日躺在冰冷的小屋里刘鸡毛看见的只是窗口的那一方天地,他很想兄弟,想的内心里酸楚,甚至于绝望。
其实,刘鸡毛身上的伤没有伤筋动骨,刀口深,失血多,加上没得到有效的调养,刘鸡毛伤势一直在恶化。
在井子街上,小马叫了辆车。
花城将刘鸡毛抱上车,车缓缓地驶离了八景台,车厢狭小的空间里三人千头万绪,在这一瞬间悲愤、屈辱,许许多多思念以及绝望里孤独的驻守等待纷沓而至,宛若蔓涨的湖水充溢了心胸,三个少年禁不住的搂抱在一起,刘鸡毛嚎啕大哭,泪水奔流。
以至于那个开车的司机吓坏了,他以为载了三个神经少年。后来,司机知道会错了意,那个跛脚少年出手大方,到地方时给了他五元大钞。
刘鸡毛在西街老医院住了半个月,天天挂盐水,他身上的三个老伤口没引起医生的特别重视,作为老西街的医生,他们早已习以为常,一个月里总要遇上三五回,便是见怪不怪了。
折无敌心灰意冷,竟管不情愿,但他已经是无能为力了。
散便散了吧!那天折无敌望着一片云深灰蒙的天空跟最亲近的那个老兄弟说,迟散,不如早散。早散,有个好收场,不至于穷途末路。
竟管言不由衷,折无敌仍是拿得起放得下,此时,他口袋里不足百元。
老兄弟没说啥,他看出来折无敌尽力了。
夫妻本是同命鸟,大难临头各自飞。
何况是兄弟呢?那天透过院中光秃秃的老树枝柯,灰蒙蒙的天空里云层深重,一切都是有雨的样子,风不大,却异常的刺骨。
曲散人终!
不至于。折无敌对自己说,真的还不至于。一切不过是一场大戏落下了帷幕,这一次折无敌知道自己不是观众。
是戏总要落下帷幕的,第一次在自己的舞台上,却依然不是主角。
那天,折无敌已经准备抽身而退了,在租来的小院中他收回目光,他看见了人生此后的平淡与无奇,象大多数这个城市的待业青年一样,一生都疲于生机,随波逐流。
这时候,他听到了一阵清晰的铁掌踏地声,由远极近,由近响在了院落的门前。
折无敌看见了小马。
这个瘦削高挑的少年踏进这个院落的时候,折无敌隐隐觉得自已人生的那道帷幕被再一次开启,他知道这一次自已依然不是观众。
小马给折无敌送来了一千元钱,钱是刘鸡毛攒下的,一共两千,刘鸡毛把钱存在折子里,藏在自家门前的那棵老桑树洞里。
那个洞只有刘鸡毛兄弟两个知道,从他家阁楼的窗口,一根横伸过来的老枝攀过去,那个洞在一个斜叉枝上,折子被明黄的油纸层层包裹,放在一个文具盒里,外面是一层防水的塑料布。
刘鸡毛跟花城和小马说,折无敌是个好大哥,在那种情况下,他没抛下我们一帮残兵败将,足见他是个情深意重的人。
我知道!花城说,我会兑现自已的诺言。
刘鸡毛说,我们是兄弟!我也把折无敌看成自已的大哥了,我知道这时候不该离开他,他已经山穷水尽了。
小马握了握刘鸡毛的手,明白了他的意思。
小马把那叠从银行取出来的钱一分为二,一份塞刘鸡毛的枕头下了,另一份小马踹进了海军呢的上衣口袋。
这身衣服是花城在少管所里收刮来的,穿在小马身上,这个瘦削的少年顿时英气勃勃,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小马说,我去见折无敌,他要是收了,我也当他是兄弟。我兄弟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
花城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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