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2/4)
起来也真可笑。”邓雅淳说着这话,就笑出了声,“你说,他选择什么时间死不好,选择我结婚的时候死,这是故意的吧?”他仰头看着天花板,“这要我以后怎么庆祝结婚纪念日?他是有多不待见我,要用死来让我恶心一辈子。”虽然嘴上说着难听的言辞,但邓雅淳的眼圈却红了,不过病房里光线昏暗,在场的第二个活人并没注意到这些变化。
白桦是很害怕邓雅淳的,因为她知道这个男人的内心绝对不像他表现得那么谦和有礼。
真正的大恶棍看上去都是个好人,对人总是彬彬有礼得体大方,那种长着恶人脸做着恶人事的一辈子都只能是个小喽啰。
白桦现在很担心邓雅淳会把她和邓嗣怎么样,邓承允已经死了,唯一一个可以保障他们母子安全的人不在了,她心里既难过又不安,还要承受邓雅淳给予的精神压力,她几乎已经崩溃了。
“他不是的……”她只能尽量剖析邓承允自杀的心态,让邓雅淳的心情好一点,从而为自己和儿子赢得更多时间。
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她和邓嗣已经只剩下彼此,她不能倒下。
“你父亲他会在今天自杀,大概只是想送你一份像样的新婚礼物……”白桦这样说道。
邓雅淳看笑话一样看着白桦:“像样的新婚礼物?你是不是脑子坏掉了,他如果真是这么想,那这份礼可太大了!”
他平时说话都很轻慢的,需要用到感叹号的时候,表示他说这话的态度真的很激动。
白桦被吓了一跳,忙道:“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他也不是。你不了解你父亲,他是个非常极端的人,如果不认为自己是错的,到死也不会认错,但如果他认为自己错了,又错得很离谱,他也会选择最极端的方式来赎罪……他是以为你恨他已经恨到想要他死的地步了,所以他才觉得他死了,对大家都是解脱。”
赎罪?解脱?这些词让邓雅淳再次笑出声来,他笑了一会忽然止住笑声,如那笑声来时一般突然,面上没有一丝表情:“那他是解脱了,留下其他人在圈子里走不出去,真是伟大。”
白桦不知该再怎么解释,好像她怎么说邓雅淳都不会高兴,她只好沉默下来,小心翼翼地观察他的表情,企图在他有神情变化时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邓雅淳看了她一会,忽然说:“你和他的尸体站在一起,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尸体”两个字让白桦慌了,她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打了个寒颤。
“你是最对不起他的人,你觉得他会不会上来找你?”邓雅淳恶作剧般勾起一抹笑容,说完这句话便起身走了,头也没有回一次。
昏暗的病房里只剩下了白桦一个人,她害怕地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邓承允,他的脸被白布盖着,那下面的情况非常糟糕,因为他是被车撞得很严重,面部已经四分五裂了,她想起那画面,就害怕地想要逃跑。
白桦想跑,就也真的跑了。她冲到病房门口,想打开房门,却发现房门被人从外面反锁,走廊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
“开门啊!”白桦惊恐地大声道,“有没有人啊!开门啊!让我出去!”
邓雅淳慢慢走在医院深夜空荡的走廊里,无视身后的尖叫。
这是昂贵的病房区,莫说夜里,白天也没多少人,所以白桦的尖叫没吵到什么人。
医护人员听见声音过来,见是邓雅淳锁了那扇门,也不好上前去开,只是犹豫地站在那,没有下一步动作。
邓雅淳路过医护人员身边时,淡淡地低声道:“明天早上再开那扇门,有什么责任由我承担。”
说罢,他大跨步离开,很快消失不见。
封絮穿着厚厚的呢子大衣站在医院门口,望着天空飘落的雪花发呆。
她出来有一会了,买的咖啡已经凉透了被她丢掉了,她本来站在医院里面,现在却到了外面,因为下雪了。
鹅毛般的雪花从天而降,很快就在地面上行覆盖了一层白色。封絮站在台阶上,哈出去的空气形成白雾,这样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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