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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得丢我梅家的脸。”却听门外道:““你梅家有什么脸,这会儿到来说嘴儿,你打死鹤鸣是假,安心要气死我是真。”梅二爷扶着老太太走了进来。
话说梅老太爷早知道梅鹤鸣在外的胡闹事,只睁只眼闭只眼让他糊弄过去了事,不想却闻他要娶那寡妇进府当个二房,哪里能容,早让人望着风,梅鹤鸣的船一到了渡口,便报信给他,知道鹤鸣家来,必然先去后宅寻他祖母求肯允诺,他祖母自小溺爱,被他三两句甜言蜜语哄住,什么荒唐事不应他。
便一早让人等在前头,仪门那边儿也让人守着,不许进去通风报信儿,瞒了个铁通般严实,老太太哪里知道。
老太太心里也正惦记孙子呢,这些日子打听了几家闺秀,只等着鹤鸣家来询询他的意思,若他乐意,便去求娶,眼瞅都小三十了,还没个正经媳妇掌家,如何能成,再说,她还想着抱曾孙呢,现有的那几个曾孙虽也好,只不如鹤鸣贴心思,鹤鸣若给她生个曾孙,必然最最合意的。
忽思及前儿听了婆子们几句闲话儿,便跟边上的赵嬷嬷道:“我怎么听见说,鹤鸣在青州纳了个寡妇,你可知道此事?”
青州府虽说不近,可两处里总要送东西递信儿,免不得奴才奔走来往,三爷在青州府折腾的那么大事儿,怎会半点风声不透,只梅府里规矩极大,下人们不敢妄议主子是非,故此才瞒了这些日子,如今闹的越发不成样儿,自然瞒不住的。
赵嬷嬷道:“老奴也听见些影儿,只不是切不切实。”老太太叹道:“若是真事儿,可是胡闹,多少闺秀挑不过来,怎的巴巴瞧上个寡妇。”赵嬷嬷忙道:“哥儿性子纵然有些荒唐之处,却是个心里最有计较的,这些年,虽说外头的fēng_liú账不少,也没见哪个落切实了去,便是真事儿,想也是贪着新鲜,过几日便撩开手去了,哪里真要娶回家来。”
老太太摇摇头道:“正是深知鹤鸣的性子,才觉奇怪,若果真切实,却麻烦,不是他真相中了,哪里会动了纳进家的念头,倘若他拿定了主意,你想想,谁能拦得住他,待他家来,我好生问问底细便了。”
话音刚落,就听外头丫头给二爷请安的声儿,老太太不禁道:“这个时辰,鹤声怎来了我这里?”正纳闷间,梅二爷从外头三步两步奔了进来,显见是一路跑进来的,一头脸都是汗,见了老太太便道:“祖母您可快去救命吧!祖父请出家法,打的三弟半条命都没了。”
老太太听了,只觉眼前一黑,稳住神儿,忙着立起来,扶着赵嬷嬷便往外走。
待进了宗祠的门,一瞧见梅鹤鸣被鞭子抽的跟个血葫芦一般,把个老太太给心疼的,见丈夫还口口声声,丢了梅家的体面,拿着鞭还要抽,哪里还能由他。
老太爷一见妻子来了,便知今儿这家法再也行不得,他虽敬重老妻,当着子孙的面儿却也不好下台,便道:“你怎过来了?”
老太太哼一声道:“我再不来,你不生生要打死我的孙儿了,我倒要问问你,什么大事,你这样下黑手的打他。”老太爷道:“你莫问我,只问这畜生便知,他要三媒六聘的娶个寡妇进门来呢。”
老太太心道,果真为了此事,虽也觉这事荒唐,嘴里却仍的护着孙子道:“便是如此,你好好说难道不成,鹤鸣最是个孝顺孩子,待我慢慢劝他,你便是打死他能怎样?”
老太爷长叹一声道:“还不都是你宠得他,成了如今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当着祖宗牌位他仍不认错回转,还发了毒誓,若不娶那寡妇,不得好死,这么个忤逆不孝的子孙,打死他都不屈,若再任他胡闹,赶明儿梅家的体面都被他丢光了。”
老太太听他张开体面,闭口体面的早不乐意听了,又见如此心狠,把鹤鸣打成了这般,着恼上来道:“什么体面?你梅家这些年便不说,往上倒倒什么根底儿,当着这些祖宗牌位,你自己想想,你手里的藤鞭便是个见证。”
老太太一句话正戳在老太爷的腰眼儿上,梅家如今显赫,若真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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