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集成果(2/3)
的电影,《妃子笑》也不拖泥带水,第一幕戏便是一众妃嫔秀女晋见窦长安。一群女人低眉顺目,然而眼波流转之处却各怀心思,各色衣裳目不暇给,却又交汇出一种和谐的婉约之美。解依人低着头,只敢望着前方秀女的裙摆亦步亦趋,并不作张扬之事,也不敢多望四周。
一众宫嫔缓步走至长春殿前,等待窦长安的接见。
短短十几秒的镜头,却耗用上近百位演员与临演,浩大的声势隐隐又为这座恢宏的深宫画上浓浓的几笔重墨。
接下来便是窦长安的出场,镜头从窦长安套着指甲套的手慢慢往上移到她的面容,向上挑的剑眉为她塑造了先声夺人的气势,艳丽的妆容让她瞬间压倒殿前所有的女人。论五官她不一定是最美,但那种张扬的嚣张却只有窦长安才能拥有。
然而观众席上的夏涵却极不合时宜的低声嗤笑了一下,窦长安那只手修长而骨感,看着就像一个很挑剔的女人的手。
然而事实是当时徐良不满她的手太过肉感,她的手不是不美,只是少了那一种养尊处优而散发优雅韵味的底蕴,如果说是平时镜头也还可接受,但作为窦长安的第一次出场特写,徐良不能容忍他的电影有着如此明显的缺憾,因此剧组特地寻了一个手美的女生当替身。
当时她还伤心了一下,觉得手而已嘛为什麽要计较那么多呢。现在看着画面一想,果然名导之所以成为名导是有原因的。
剧组前前后后合共一百多天的成果化为一百多分钟的影画,如同走马灯一样一帧帧掠过众人眼前。
徽元帝的憋屈与无奈丶解依人的无暇与坚韧丶窦长安的爱与恨。在徐良的手下,一个个都成长有血有肉的人物,就连只有短短两幕镜头的瑞王也是一个引人争议惹人心痛的角色,他爱窦长安,却肆意地让自己喜欢的人陷入了尴尬与危险的境地。
徽元帝肩上背负的是江山,作为一个君王他有尝试去努力,尽管当中有经历失败,但他无愧於子民。然而,他背负了后宫的一众女人,伤害了最爱他的那个人而懵不自知。如何去评价徽元帝,似乎要从理性与感性两极去分析。
解依人有着一切女主角的特质,善良丶坚毅,但她没有做过坏事吗?她也曾经给窦长安下过绊子,在渐渐成长后甚至踩着与她共同努力的棠绣晋升了。与一开始的剧本设定不同,她不是一个百分百全然的忠角。在演戏的你来我往下,张姵娴也不知不觉中摆脱了单纯的玉女形象,塑造出了一个更有灵肉的解依人。
窦长安是奸角吗?她是。她是忠角吗?不能说是,但总觉得这角色隐藏着的面貌比他们想像中的更多。一个角色有两面是很正常的,但因为窦长安在电影中经历着很大的变化,却又增加了评定这一个角色的难度。她是一个复杂的角色,只一两遍的电影似乎并不足够去分析这么一个让人恨到入骨又想把她揉进骨中的角色。
一幕幕镜头走过--
一幅幅回忆闪过--
一百多天以来的汗水与泪水,在漆黑的放映厅中画下完美的句点。
长春殿内,一幅长长的裙摆布满整个宫殿。
窦长安终究是要死了。
殿外的天空一如一开始那么的昏暗,并没有因为徽元帝成功整肃前朝而放晴。徐良想表达的,似乎不仅仅只是一部谁胜谁负的女人闹剧。
在裙摆的末端,一只蝴蝶停下,翅膀扇了几下,忽地猛然挣扎,最后竟然伏於裙上不再起来。
原来是太监捧着的鸩酒滴落在蝴蝶的身上了。
窦长安一直以为自己是执棋之人,可是谁又说过这是一场博奕?为何不能是一曲剑舞丶一品香茶,甚至……一次扑蝶?
窦长安直至最后一刻,都不允许自己有任何的脏乱。她等待了许久的册封大典,最后还是没有等到。
没有等到吗?还是说这就是她的典封大典?
为她梳头的银盘已然逝去,从画一大早就为她梳好了符合规制……或许说违反规制的发髻,一双剑眉从来都没有朝下垂过。她有她的骄傲,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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