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回 接连病倒(3/4)
匆匆下葬。不料,不知道从哪里来了几个盗墓贼,看见坟头的土未干,知道是新下葬,想要弄些陪葬的东西换钱花。连祖坟都没进,能有什么陪葬品?这几个盗墓贼费了半天的力气岂能走空一趟?他们见没什么值钱物件,就把死人身上的衣裳扒光,把嘴里的铜钱抠出来,尸体就横在野外被野狗掏了。胳膊腿被咬得七零八落,脸没了半边,肚子上面有个大洞,墨汁一样的黏稠东西淌得到处都是。
当时幼仪在听见这话的时候正在写大字,手不由得一滞,写废了一张。旁边侍候的春花小跑出去,把早饭都吐出来了。
她回来的时候脸色还没缓过劲来,看见幼仪一如往常心中越发的佩服起来。主子就是主子,她这个没什么见识的丫头根本比不得。她自认为在府中做了多年的粗活,杀鸡宰羊,也不是没见过血腥,可听见婆子描述忍不住恶心的要命。
幼仪写字的时候从来都是很专心,极少有被影响的时候。眼下却心绪不宁,索性丢开手坐下来喝茶。
“姑娘,一会儿奴婢去找些安神香来,免得晚上睡不踏实。”春花脸色苍白的说着。
幼仪摇摇头,“生平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跟咱们有什么关系,睡不着的人恐怕要另有其人。”她说得话高深莫测,春花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丫头岂能领悟?
大理寺那边已经结案,奸夫也暴毙身亡,事情告一段落。虽说杨子晴尚未跟郝连玦圆房,但是二人拜过天地进了洞房,按照规矩已然是夫妻。杨子晴暴毙,王府以长媳的身份发丧。丧事办得比喜事还要隆重,出灵那天整个都城白幡蔽日哭声不绝于耳。
办完喜事就办丧事,娶进门一天的媳妇儿变成了一个灵位,满城的人都忍不住唏嘘议论。幼仪却总觉得这其中迷雾重重,有不少疑点漏洞。
其一,既然杨子晴是黄花大姑娘,怎么会看见贴身丫头呕吐就往有身孕上想?其二,那丫头想必身量、体型都普通,一个十五六的小姑娘如何把一个死人抱起来吊在房梁之上?其三,既然那丫头有胆量有智谋先杀再伪装自杀,随后假装无事人想要蒙混过去,怎会到了大理寺循例一问便露出马脚?其四,既然那情郎有情谊,为何颖儿怀孕都没上门提亲?其五,那情郎既想要殉情,怎么会用这样折磨自己的痛苦死法?其六,盗墓贼在都城很少见,而且专倒富贵人家的坟,怎么会跑到荒郊野外一座孤坟去?整件事情听起来合情合理,可若是细细分析又不合常理。
或许是坊间传言不实,个中内情外人尚不知晓。只是以平南王的身份,岂会让外面流言满天飞?果不出幼仪所料,没出几日,茶楼、酒楼,再也听不见谁唱有关的大鼓书,就连议论的人都少了起来。
皇上病愈重新上朝听政,给了郝连玦通关的文书,郝连玦连夜就离开都城回西北去了。王妃一直郁郁寡欢,终是挨不住缠绵病榻。王爷见状着急,进宫请了太医院院使进府给王妃诊治。
这边王妃的病刚刚好转,皇后竟然也病了。太医院上下忙活起来,皇后这病来得突然,病的也有些奇怪。白日不思饮食,夜间不能寐,脉象有些虚浮却无大碍。太医们一起开了药方,皇后吃了几日也不见效果。
内命妇少不得进宫探望侍疾,王妃刚刚下了轿辇就看见睿王妃过来。她站定等了一会儿,见礼喊了声王嫂,二人结伴而行。
这睿王妃来自四大家族之一的商家,祖上是前朝的翰林出身,官至内阁首府。改朝换代的时候已经辞官多年,家中嫡系子孙并未有为官做宰之人,故没有什么牵连。先祖皇帝开国之时,百废待兴,急需有用之人为国效力。有人举荐了商家当时的家主,也就是睿王妃的曾爷爷,商家人再次入朝为官。商家子孙参加大考高中探花、进士,同一年竟有三人之多。先祖皇帝见状大为赞赏,都封了官。
到底是有底蕴的大家族,虽然销声匿迹了一段时间,但是崛起的速度让人惊讶。历经几代皇帝一直屹立不倒,眼下到了睿王妃父亲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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