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2/3)
,和多马城隔着东林镇遥遥相望的邬琅中路军却仿佛沉寂了下来。又过五日,粗粗算来行程,汤连|城已经快要抵达都京。然而就是在这个时候,传出了一个让整个北戎震惊的消息。
汤连|城在距离都京只有一日马程的昊山镇遇刺身亡,随行的护卫队无一生还。而刺客据说有数人,在此次刺杀中死了两个,尸体却也被他们的同伴带走,只留下一滩谁也辨认不出的鲜血,让众人一筹莫展。
汤连|城身死,北戎朝堂再度被搅乱一池春水。昊山镇距离都京不算远,汤连|城行至此时怕是已放松了防备,所以被刺客得了手。但是,汤连|城是怎么死的,大家都不想再追究。问题在于,是谁杀了他。是谁知道他已经秘密离开多马城,往都京赶,埋伏好众多杀手将他连同护卫队一网打尽。
狄哥骤闻自己亲家莫名死亡,憋了好一阵的气终于爆发出来,连夜写缴文上表澹台曦,痛诉某些人以权谋私,嫁祸栽赃,无恶不作。
澹台曦看了这檄文,头疼得一晚上没睡好觉。
北戎这天,又要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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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个深夜,中路大军主将营帐已熄灯,而邬琅却没有入睡。他身上依旧穿着玄甲,破杀刀和千城盾安静地放置在身侧。仿佛随时准备着战斗。
忽然,他耳畔传来一个微弱的呼吸声。邬琅抬眼一看,在黑暗中,只能看到一个朦胧的影子落下。血腥味浓重。
那影子朝他单膝跪下,呼吸声越来越重。
邬琅立马跨步上前扶起那人,关切地问:“受伤了?严重吗?”
常山脸上还蒙着黑巾,轻声说道:“只是轻伤,并无大碍。少爷放心。”
邬琅点头,这才问道:“事情进行得如何?”
常山握拳一拜,言语中也有些高兴的意味:“幸不辱命!”
邬琅大喜,一把将常山抱在怀里,用力拍他的背:“很好很好,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失望。”常山被他拍得咳嗽几声,邬琅这才想起常山受了伤,复又问:“伤哪了?我这有上好的药膏。”
“腰上受了一刀,不是特别重的伤,属下回去自己抹药就好。”
“我还不知道你?去边上坐着,别废话。”
“……是。”
邬琅点燃烛灯,一眼看到常山后腰上一道狭长的伤口,血肉外翻,已经和夜行衣的布料粘连在了一起。邬琅立马意识到擦药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了,撩|开帘子叫守在帐外的勤务兵把军医叫过来,不要声张。勤务兵虽然有些疑惑却还是快速往军医营帐跑去。
不多时,睡眼惺忪的中年军医便拎着箱子匆匆赶来。这个时候邬琅已经用剪刀将粘连在伤口处的衣物剪开,让常山将夜行衣换了下来。
这刀伤虽不致命,看着也吓人得很。清洗伤口,缝针,敷药,折腾了一夜,总算是完了。
军医叮嘱常山好好休息,睡觉的时候用没伤着的一侧睡,不要让伤口再开裂了。
邬琅知道甚知这种没有抗生素和消炎药的年代,伤口一旦二次感染,就不是那么容易治的了。所以给常山下了死命令,让他这几天不要再出军营。
“辛苦了,这次你功劳最大。”邬琅轻轻揉了下常山的头发。
“属下唯愿少爷旗开得胜,再无敌手。”
邬琅轻笑一声,“好,承你吉言!”
次日,沉寂多时的中路大军再度出发,贡加果然按捺不住,率兵出城。上一次他大败邬琅,早已觉得这个当初将澹台明数十万大军打得只剩几万溃败而逃的大商将军根本名不副实,不将他当做一个需要防备的对手。
谁能料到,此时的邬琅中路军却一改那日松乱散漫,犹如饥虎饿狼般朝他们扑来。
没有汤连|城坐镇配合,贡加一路溃败,被邬琅打到了多马城城门口。
多日来蛰伏的怒气和怨气,被中路军士兵们一鼓作气发泄|出来。
刀光和血光在秋日灼灼艳阳里反射|出令人胆战心惊的场景。
此战连打三天三夜,多马城内守军尽出,却依旧没有挡住中路军铁血长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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