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 变态(1/2)
回到船里,林灿先把张一浩扔在地上,又找绳子将那男人绑了,他抹了抹额头的汗,同学们已经蜂拥的将他围在中间,像罗马人欢迎凯撒那样欢迎他的回归,围在他身边问这问那,如同一年级围着老师的小学生。+◆,近来的几件大事,彻底洗去了林灿孤儿的形象,如今再没有一个人敢有胆子轻视他。
船底修好,船里的水停止了上涨,同学们见生命有了保障,立刻发挥骨子里潜藏的农业精神,找来各种工具,争先恐后比赛式的将屋里的水从窗户还给大海。
忙活了一阵,船里的水已经清的差不多了,大家知道了那个被林灿绑着的男人是这次的罪魁祸首,纷纷发扬事后勇士的精神,以不共戴天的态度叫嚣着要打他,被林灿给拉住了,不然以这些人处男洞房似的凶猛势头,会出人命。
林灿不是郎中,他不知道这人其实是个心理有问题的人。
这人名叫黄金叶,住在珍珠市北边,城乡结合部那一带的棚户区,家中是做小吃生意的。
黄金叶曾经在方圆几里名动一时,不仅是因为他的名字让烟民,联想到香烟,黄金叶那年高考,考北大,差了最低分一分,与之无缘。尽管如此,六百大几十的高分还是让他被人高看。但是,黄金叶同学下一个做法提高了新闻的附加值。
疯了。
大家都能想象,在一个把大学品牌吹到银河系之外的年代,与北大这种殿堂级学府以一分擦肩而过会让人恼火成什么样,但是黄金叶直接就疯了,这足够上新闻的轶闻一下就让他火了。
从那之后也是过了几年,黄金叶渐渐有了好转,生活至少有了自理能力,他妈妈再也不用担心他的学习。
又过了几年,黄金叶基本恢复了正常,上街溜达卖菜,遇见熟人还能扯上几句。人们也都当他正常了,那些他一出门就有孩子围着他叫“疯子疯子”的情况也没了,其实是那些小屁孩长大了。
可是谁也不知道,被一帮孩子叫着疯子,一出门就被满街撵着打的经历烙在了黄金叶脑子里,成了他从不正常恢复到正常里的一颗病毒,他似乎身体里从此多了另一个人,一个会做出奇怪事情的人,他会捉来小动物,小猫小狗,将它们肢解,撕碎,揉在一起,有时会在夜晚抓住落单的女人,当女人以为就要被劫财劫色时,他只是做个鬼脸就扬长而去,更有时,他会无聊到拔自己的腿毛,一地密密麻麻,腿却光溜溜的像一条女人的腿。
有时候,他是不做这些事的,甚至清醒时,看着满手动物的残肢断臂会吐的连胃酸都出来。可就像任何疾病都有发作时一样,他会控制不住,渐渐的就成了一种难以形容的心理,一种似病非病,似瘾非瘾的怪胎,他索性就这样了。
前几天,他认识了一个叫贾多宝的家伙,两个人很有共同语言,贾多宝还热情的邀请他进一个声称是“自己人”的组织,又碰巧遇贾多宝的弟弟贾红旗有事,黄金叶就过来帮忙了,结果水下瘾发了作。
贾红旗这时候站的很远,一脸苟且,像是个怕人认出的小偷,那个被绑着的男人还是发现了他,立刻嘴里呜呜啊啊的叫唤起来,如同有了重大发现的土著人。
林灿这才注意到,这人是个哑巴,这人黝黑的肤色,方块脸型,杂乱的眉毛下面,是一双会闪躲的眼睛,把他和小偷放一块,人家反会觉得他是小偷。他还是哇哇啦啦的对着贾红旗叫唤,林灿觉得奇怪。就在这时,同学中有人狂喜的嘶吼着,班长醒了,班长醒了。
所有人匆忙赶了过去,注视到张一浩果然有了生命痕迹,像所有影视作品里大难就是不死的人那般,手指触电似的动了动,众人大喜,太好了,这时,张一浩口中一阵发闷的咳嗽,几口水从嘴里咕嘟了出来,掉下来落了他自己一脸。众人里这才有人反应过来,说,都将张班长当死人看了,竟无人给他以该有的抢救措施,这简直对班长太不公平了,这是残害生命。
所以众人手忙脚乱的抢救,按压,按摩,拍打,掐人中,到了人工呼吸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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