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尘埃落定,不诉离伤(1)(2/2)
我回过去:“什么事儿,伯父?”“你怎么不接电话呢?”伯父问。
“我刚刚在地铁上,信号不好。”我说。
“她说刚在地铁上。”伯父跟身边的人报备道。
话筒里听见八卦泡的质问:“她下班不用坐地铁啊,她去哪儿了?”
我老脸一沉,你个死泡泡,不三八不能活是不是?
“你下班不用坐地铁啊,你去哪了?”他伯父果然copy不走样。
“啊!”我眼睛一转,谎称道,“我今天跑外,出去办事了。您找我什么事儿?”
“你怎么给忘了?明天上午李程走,我们今晚要给他饯行的嘛。之前在家里等了你半天,你也不回来,我们就先去了。结果在餐厅给你打电话还打不通。你现在马上打车过来吧,我们在xx餐厅。”伯父道。
这梅开二度的送行宴啊!想想上一次我的民间影后疗法,我自己都不寒而栗。这次你们爱喝多少喝多少,我不能作陪,但也绝不阻拦。
我长出了一口疲惫的气,然后装作很h地说:“好,我马上到!”
席间的一切果然都如我所料:泡泡不懂节制地演示着他日行千里已臻化境的文艺技巧,伯父不知疲倦地背诵着他老生常谈殷殷期盼的长辈语录,房东不为所动地发扬着他酒来张口惜字如金的炫酷风范。
我一边啜饮着饮料,一边充当人肉计量器:伯父喝下陈年老酒二两,洒下纵横老泪一斤;泡泡喝下各色掺杂酒两瓶,呕出人体分泌物一吨;房东喝下酒精肝一枚,挤出fēng_liú泪零滴。
11点多的时候,我看着东倒西歪地趴在桌上的仨人,嘴角带着清醒者特有的微笑,从房东包里翻出钱包,气势如虹地吼道:“服务员,结账!”
好在这次伯父随身携带了一个司机,我不用花一宿时间从伯父口中问出家庭住址,也不用像冷冻库里的搬运工一样肩扛两扇整猪回家。这一切都交给壮硕的司机小哥去做,我只需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时刻警惕刹车时猫下腰,躲开可能从后座上pēn_shè而出的几柱液体。
先送我们到楼下,司机小哥扛了人事不知的泡泡就走。我跟出来想要一同上楼,司机小哥用一口流利的山东普通话跟我说:“你别走,在这儿看着车里的两个。”
“不是吧,”我说,“这还用看,有人偷醉汉啊?”
司机小哥正色道:“得看着!他俩可是我们公司的大老板和小老板!”
“俗气!”我撇撇嘴说,“那我总得上去给你开门吧。”
司机小哥摇摇头:“不用,告诉我门牌号,我把他放门口。”
我两眼一瞪:“放门口怎么行,一会儿你走了我可拖不进去。”
司机小哥想了想,说:“那你把钥匙给我,我给送到屋里去。”
我不太相信地看着他不说话。
司机小哥很快反应过来,又急又气:“俺可是好人,俺跟了李总五六年了,你还怕俺偷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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