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口舌大战(2/3)
自定了定神色说道:“这位施主虽然句句诡辩得当,但实则皆是‘白马非马’之说,不可真信。况且我佛门千百年修行之积淀,岂是你这年轻的后辈几句荒谬之语就能颠覆得了的?”他原指望可以拿佛门这个庞大的基地做后盾来镇住玉溪然,哪知玉溪然还有说辞,在玉溪然面前他这么说就等于自掘坟墓。“非也,大师父此言又差矣!佛家只以修行造化论高低,不以年龄声望量深浅。正所谓:十年苦修不如一朝之顿悟。因此释祖苦行数年尚不如一夕的心宇澄澈,达摩面壁九载只为求一瞬间的灵台清明。《易经》上说:君子终日乾乾,与时俱进。佛门本就应该顺应天理循环,吐故纳新,如此才不愧对于参禅悟道的万般辛苦。在这而言,佛家讲究平心静气,无色无相无我,杜绝贪、嗔、痴等恶念。如此才能功参造化,一念成佛。而大师父你轻易动怒,这是犯了嗔戒;一心倾于珍宝古玩这些身外之物,这是犯了贪戒和痴戒。如此看来,大师父您的修为恐怕还不到家吧!”玉溪然本不愿当众羞辱于他,但是见其咄咄逼人的气势甚为恼火,不得已只好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春秋战国之时,在齐国有个著名的辩论高手叫公孙龙。他以一手所谓“白马非马”的诡辩名扬天下,在齐国也是深受齐王倚重。可是最终他还是败在了“三邹子”之一的邹衍手里面,而且还被赶出了齐国。于是在《资治通鉴》里面就有了这一句心酸的描述:及邹衍过齐境,乃黜公孙龙。由此可见即便那位中年僧人是当年那个不可一世的“公孙龙”,可是他现在正巧遇上玉溪然这个现实中的“邹衍”了。(注:“三邹子”指得是齐国的三位姓邹的名士,即邹忌、邹衍和邹奭)
“你……你……”中年僧人见其言语刻薄,话锋犀利,存心是想让自己难堪的。嘴上虽说不出话来,但内心里面确实怒火中烧。刚欲发作,却突然听到一声浑厚的佛号传来。浑如暮鼓,厚若晨钟。
“休得无礼!尼摩萨,你切勿多言了。这位小施主的道行可要比你高明的多了!”原来是那位一直都稳如泰山,沉默不语的主持长老摄提摩罗法师发话了。看来他在那位中年僧人心目中的地位极高,仅仅一句话就把他满腔的愤懑全都压下去了。中年僧人立马住口不言,默默地推到他的身后去了。玉溪然从这位主持长老处事不惊的态度中暗自佩服起了他的高深修为,于是立马双手合十向他深深行了一礼。
摄提摩罗长老也随即还他一礼,慈祥的一笑说道:“没想到小施主年纪轻轻竟然有这样的禅机智慧,老僧当真是自愧不如。”
“老师父您过谦了,晚辈才疏学浅,只是胡乱的发表了一点个人的见解罢了,当登大雅之堂的。无礼之处,还请您见谅。”玉溪然连忙谦虚客气了一番,这样和缓的气氛正是他所希望的。摄提摩罗长老见他不仅见解独特,深谙佛理。而且谦虚谨慎,不骄不馁。便由衷的对他多了几分欣赏。
“诸位施主,今天菩提盛会展示珍宝的环节到此就结束了。列位尽可散去,到本寺别的地方任意游赏参拜。老僧就不打扰诸位的雅兴了。至于这只碎掉的白玉盘,正如方才这位小施主所说的它是我佛门的劣根贻害,不可留之,就当是老僧我借助那位女施主的手超度它了。诸位切不可对这位女施主心存怨念,以此来增加老僧我的罪过了。”摄提摩罗长老恭敬的指目黛莎,言辞恳切的为她开脱。这让黛莎在感激之余又暗自钦佩起他的大度和修行,于是便善意的向他点头一笑以示感谢。众人见长老都发话了也不多在此停留了,因此都依次的散了开去。人声满满的会客大厅很快又恢复了寂静。
“两位施主,不知可否暂移尊驾随老僧往内室一叙?老僧有些上好的香茗想请两位品尝一下。”摄提摩罗长老待众人都散去了之后,才恭敬的向玉溪然和黛莎发出了邀请。
“既然老师父盛情相邀,晚辈岂有拒绝的道理?如此一来就叨扰了。”玉溪然礼貌的接受了他的邀请,又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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