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阴谋阳谋(2/3)
一眼,不动声色地继续说道:“你们再这么胡搅蛮缠,败坏我儿子的名声,我是不会手软的。”“明明是……”我刚要辩驳,陈母却忽然截住了我的话头。
“好啦!我不想再跟你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缠下去,是非对错警方那边已经有论断了。我只问你一句,你究竟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她目光蜻蜓点水般地瞥了《稻草人》一眼,一触即走:“我给你时间考虑。”
画布上的稻草人,孤寂地站在一望无际的麦田上。
它衣衫褴褛,稻草从它的身体里抽离出来,散落四周。它那没有五官的脸低垂着看着脚下黝黑的大地,身后守卫的麦田已经被割去了沉甸甸的麦穗,只剩下暴露在泥土之上的一片短短秸秆。
每一个看到画的人,都会这幅画低沉阴暗的情绪所感染:整幅画着色偏阴暗,连那本该金黄色的稻草都是黄偏黑的色调。天空是阴翳的,麦田是阴翳的,站在稻草人头顶上的雀儿也是一身漆黑的羽毛。
虽然稻草人的脸上明明没有表情,但是明暗线条的处理,却让人有种稻草人要哭的错觉。
然而在这让人感到压抑的阴暗之下,仿佛不甘于眼前的命运般——稻草人将它用木棍做双臂伸向前方,将一双求救的手伸向看画的人,欲破画而出。
我没法忽视这幅画所传达出来的孤寂苍凉,更没法忽视那几乎要破画而出的渴望。
脚底生根的稻草人,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守卫的麦子被一茬一茬地收割。寒来暑往,日月更替,他在这片荒凉的土地上茕茕孑立,既不能说话,也不能动。
“怎么,这个情况很难选择吗?”陈母好整以暇地看我,眼中是精于算计的老辣,“这么成算的一笔交易,我以为你会毫不犹豫地答应呢。”
我心知这是她的施压策略,一旦松口就如了她的意:“交易不是这样做的,咱们的帐一码归一码。既然你追加了条件,公平起见,我当然也有追加条件的权利。”
话说到这里,陈母噙着笑容的脸色忽然一变,脸色蓦地沉了下来,“苏荇,我给你的,是我施舍你的。我没给你的,你不能伸手来要。做人要懂得感恩,得寸进尺的话,就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既然这样,”我尽量不让自己被陈母的气场所影响,鼓起气势还击:“那离婚的时候,财产分割这笔账我就要请律师好好来地算一算!”
我这句话出口,牡丹厅里的气氛僵硬得几乎要凝固起来。杨毅看看陈母,又看看我,尴尬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我硬着头皮迎上了陈母逼视的目光,她那久经风霜的眼中藏着锋锐的刀子。一眼看过来,轻刀慢刃地瓦解着我的攻防,周身裹挟而来的气势逼得我喘不过气来。
曾经的我一次又一次在这种气场下妥协,但现在我一遍遍地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我和陈家已经没有任何瓜葛了,我根本无需惧怕她!
这令人窒息的沉默约莫持续了一分钟,我几乎以为自己要扛不住的时候,陈母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她微微扬起了自己的嘴角,似笑非笑地说道:“苏荇,你也没有那么善良嘛,你终究是爱自己胜过了爱别。”
“不,”听到这句话,我冷静地否定了她具有误导性的说辞,“我不是维护我自己,我维护的是事情的真相。财产分割不过是你抛出来的烟雾弹,想要我们放弃诉讼才是你今天的真目的吧?”
果然,当我这句话说出口的时候,我看到陈母那份稳操胜券的姿态消失了。她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却带着几分勉强的味道。
“我不管你是怎么想的。”但她的僵硬只持续了片刻,很快又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绪,“但我这里开出的条件就是这样,你只有选择答应,或者不答应,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如果你不答应的话,对我们来说影响也不大,只是过程会稍微曲折那么一丁点儿。”
“我……”
我正欲说话,又再次被她打断,压根儿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杨先生,今天真是不好意思,让您看笑话了。”她偏头对杨毅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