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怪声,群鼠(2/3)
反而出汗了。只有西岳华,看不出冷还是不冷,他穿着一件薄外套,按道理应该很冷,但却像以前一样,毫无异样。到了山底,领路的老船停下了,我们大家呆在一处浅浅的小溪边,准备休息一下,忽然,一阵奇怪的声音从森林里传了过来。那是一阵很细微的声音,但如惊弓之鸟的我们,还是及时捕捉到了。柏昭眼睛贼溜溜地,说:
“那是什么声音?”
我们每个人都东张西望,想辨别出来声音传来的方向,因为四周都是树木,声音又很细微,听不出是哪个方向传来的。刚才明明冷的打颤,这时候,我的头上却出了汗。我用手揩掉汗水,想要用手掬溪水喝,手刚伸进溪水里,就被柏昭一把打了开来。他说:
“小心溪水有毒!”
景寒林说:
“阿骚,你真是惊弓之鸟,连溪水都不敢让人喝了!”
我看看老船和西岳华,西岳华没反应,老船说:
“喝吧,溪水不至于有毒,又没人投毒!”
我刚要喝水,那奇怪的声音又传来了,而且有变大的趋势,我心情紧张,反而喝不下水了,干脆从溪水边站了起来。风停了,树木的哗啦声也停止了,一时间,山谷里幽静异常,唯有那奇怪的声音徐徐而来,越来越大。那声音,像是万马奔腾之声,又像是窃窃私语之声,又像是小孩啼哭之声。我发现,一向淡定的西岳华,也频频地向四周看。那声音,虽然变大了,但我们还是辨别不出来自哪个方向。或者,那声音四面八方而来,要包围我们?
老船将肩上大大小小的包放下来,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阴阳铃,而西岳华也不知何时从身上摸出了一对不大不小的桃木橛,景寒林和柏昭也戒备着,我握紧了拳头,我们等着那发出声音的东西快点来。我们快受不了那声音了,那声音让我们紧张,让我们心慌,让我们站不安稳,坐不安稳。再耗下去,我们之中肯定有人会崩溃,我看见雪柯全身才颤抖,汗如雨下,我怕她坚持不了多久了。
忽然,那声音明显地到了我们周围,我们每个人全神戒备,无论什么怪物,我们都准备与之一战。哗!哗!哗!那声音像风一样包围了我们,有一瞬间,我什么都看不见,耳鸣得厉害,随后我听见林间所有鸟儿都惊起了,它们拍着翅膀,逃命似的飞走了。然后风声大作,树叶疯狂摇曳,而我们被风沙吹眼,不得不低下头去。我往溪水里看去,但溪水被一个黑影遮住,什么也看不见。我觉得自己什么也做不了,我们每个人也什么都做不了。我们坐以待毙。
哗!哗!哗!大约过了两三分钟,那声音倏地不见了,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山底的一切都归于寂静,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我看看大家,看起来每个人都没什么事,大家都上下左右打量自己,唯恐自己少了什么物件,但什么都没少。唯有雪柯脸色从蜡黄变成了苍白,她站立不稳,突然倒了下去,冬冬妈妈和铁师娘扶住了她,但她陷入了昏迷。
铁师娘、老船和西岳华轮流去查看,摇晃、掐人中、灌水,都没有用。看来她的身体太弱了,经不起折腾。我突然想到刚下山时,西岳华说的话:
“走这条路,身子弱的,要当心!”
我向西岳华看去,他呆呆地出神,我想,他简直篡夺了我的外号,干脆把“愣神”那外号送给他得了。我说:
“华师,你说,雪柯会有事么?”
西岳华淡淡地说:
“不好说!”
我的心里非常忧虑,西岳华那么说,就说明情况很不妙。
我们整理好行装,继续赶路,这次是上山。雪柯昏迷了,我不得不背着她。她那么大一个人,背起来,竟然非常轻,我想,她也并不瘦,咋会那么点重量,简直跟背一床被子一样。我心里有不好的预感,但却不敢说出来。我觉得她的魂已经走了,跟着刚才那声音,跟着那来无影去无踪的东西走了,但我却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她在我的背上,气息微弱,简直可以用气若游丝来形容,我不知道她能不能坚持到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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