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凤婆(2/3)
灯。”说完,她走进一间屋子,点上了煤油灯,灯光射出了院子。我忽然吓了一条,因为院子一角的凳子上,坐着一个人。那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太太,肯定就是姬桃的奶奶。姬桃出了屋子之后,走向了老太太。她说:“奶奶,你怎么还在院子里坐着呀?”
又转身对我说:“范棱,这是我奶奶,这里的人都称她凤婆。”
我对凤婆点点头,笑了笑,然后把勺子背进屋子,放在了一张竹床上。勺子不断咳嗽,还在说胡话,她又昏迷了。我听凤婆在院子里说:“他们不走,我不想进屋子。”
我不知道她说的是谁,竖着耳朵听,听见她又说:“他们怎么还不走呀?”
姬桃说:“奶奶,你又看见什么了?为什么你总能看见,而我看不见呀?”
凤婆说:“因为我老了,你还年轻。等你老了,你就能看见了。”
我心里惊了一下,不知道凤婆在院子里看见了什么。姬桃站在院子中央,又叽里咕噜的念了一阵子咒语,问她奶奶,她看见的那些东西走了没有,她奶奶定定地看着院门,说:“正走呢,正在出院子,他们今天从大门出去!”
姬桃又劝慰了一阵她奶奶,凤婆进了屋子。进屋子之后,盯着我看了半天,又盯着床上的勺子看。然后说:“这姑娘中了尸毒,用解尸毒的药才能治!”
姬桃在屋子里的一个柜子里翻了半天,说:“我们家解尸毒的药呢?我记得一直放在木盒子里,咋不见了?”
凤婆说:“怕是被老鼠叼走了吧!”
姬桃翻来翻去,着急地说:“这可咋办?现在天黑了,也没法去采药!”
凤婆说:“那就死了吧!”
我大吃一惊,看着姬桃,姬桃尴尬地说:“你别在意,我给你说过,我奶奶有些疯疯癫癫。我再想想办法。”
我说:“要不,先找些治伤的药,或者能消毒的,消消毒,把伤治住。”
勺子脚腕上的绢帕已经被血染红了,但有姬桃之前的处理,伤口上的尸毒也没扩散,只是那伤口及伤口上的尸毒,已经够吓人的了。勺子额头滚烫,看样子,高烧不低。姬桃说:“对对对!先治伤口,再退烧,太烧了,会烧出毛病来的!”
我说:“村子里有没有大夫?”
姬桃犹豫了一下,说:“是个巫医,不知道你们会不会介意?你知道,巫医能治病也能害人……”
我说:“你先治伤、退烧吧,不行我们再去找巫医!”
姬桃拿出木盒子,里面有好多纸包,每个纸包上都写着字,分门别类,治疗各种病的药物,但全是中药,姬桃说很多都是她到山里采回来晒干碾碎装起来的,她说姬后族人,都是自己采药,自己治病。我想起来,我看过的少数民族史料上说,很多少数民族,都有字自己的医药,非洲某些部落,还用大便和女人的经血给人治病呢。
姬桃给勺子上药,凤婆在旁边打下手,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便站在了一边。我拿过我的包,掏出那本《隐山墟》,看看能不能从中再找出点什么线索来。这次来牛头岭,连山槐和姜梨的影子都没见到,却遭遇了太多事情,连我的朋友们都走散了,我感觉到有一丝丝惆怅。
我忽然想到,这一天忙忙碌碌的,都没向姬桃询问过山槐,她也许知道他。于是我问:“桃子,你知不知道一个名叫山槐的人?”
姬桃一脸迷惑,说:“很早之前,好似听说过,但我记不起来了。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据说他是牛头岭巫术最厉害的人,但这些年,再没听说过。”
凤婆接话说:“山槐呀,早就死了!”
我“啊”地一声,难道,之前我们的推断都错了?山槐死了,那蔓蔓和冬冬的死,与山槐无关?我们来牛头岭,是白来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凤婆帮完忙,颤颤巍巍从我面前经过,看见了我手里的《隐山墟》,一把夺过去,看了两眼,说:“范隐山写的这什么狗屁,撕了得了!”
说着,她就是开始撕书,我赶紧阻拦,却也被她撕掉了三页纸。姬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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