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夜死婴(2/3)

答，冬阳却斗着胆子抢先了一步，他双手抱拳，客气道：“吆，认识呀，既然是熟人，那还请这位先人劳驾，借个光，让我们过去。今日给晚辈行个方便，改日一定为您贡进香火。”

吆喝，我一看冬阳这架势，心说行家呀，晚上出门经常遇见鬼吧？台词都讲的这么熟络顺溜。“行呀哥们儿，看不出来你还会这一套。”我凑到冬阳耳边，小声嘟囔了句。

“昨天你爷爷刚交给我的。”冬阳侧头小声回我。

“对付他，你有几成把握？”我满心期待地问他。

“如果它不还手的话，我有十成把握。”冬阳讲得很自信。

“那我们一起等死吧。”我心说完了，我这大好青春，就要从今天结束了。不过也好，这样我跟许嫣就能门当户对了……

呃，好像人家是牡丹仙子。而我是一介草鬼。

“喂，你们俩嘀咕什么呢？”对面那位鬼大哥的心情很明显非常不悦，心情糟糕得很，恨不得立刻扑上来，我把跟冬阳碎尸万段。他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今天既然来到这里，就别想着回去，机会难得，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很长时间。已数不清多少月满盈亏，说不尽的痛苦哀愁。你们不知道，这么多年，对我是怎样的一种折磨。你知道我遭受了多少罪吗？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我要转世，你必须要做我现世的替身！”他早已恼羞成怒，呲牙咧嘴，恨得像是在草原上猎捕食物的雄狮。看他那激动异常的情绪，愤恨的眼神，以及轻微颤动的双唇，就明天他是多么的愤恨。

冬阳抬头望了望天，又掰着手指头算了算，嘟囔道：“难怪，今天月黑夜浓，距离鬼节已没了多少时日。……”

“你到底是谁？”我没时间听冬阳啰嗦，也没时间和对面这小家伙在这里干耗。要杀要剐，敬请随便，只要你有那个能耐！

“十五年前，村西，小芋头。”

这个名字对于我和冬阳来说，都如五雷轰顶。听得我和冬阳同时猛的一震，这个名字对于我的童年来说，简直太恐怖了。可是，此刻我对面站着的，竟然是那个给我童年带来无限恐惧的小芋头，他竟然是小芋头！那个死于一场大火的小芋头，我儿时的玩伴。那个充满欢声笑语的童年，那个儿时同伴内最调皮捣蛋的小家伙……

难怪，冬阳说他全身腐烂，面生恶疮……

小芋头已经死了那么多年，他怎么还在这里？他怎么没有转世投胎？难道，他还一直对十五年前的那场大火心有余悸，不远孤自离去？可是，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记忆都已化作尘埃，随风远去，扬帆每一处凡尘，寂静默然。但是，那个死于一场意外活在的小芋头，他难道还没有放下？可是他又放不下什么？无限美好的儿时记忆吗？我不知道。

“咯咯咯，十五年前，要不是你，我怎会被烧死。今天，你就还我命来！”小芋头阴邪邪的一阵狂笑，他突然挥动了一下手臂，对着四周吼道：“还不都给老子我赶紧滚出来！是时候到了你们效忠于我的时间。尽情屠杀吧，愿一切恩怨都随着你们冰冷的快刃消失天际……”小芋头话音刚落，我们的四周突然升腾起无数道光亮。

那些个光亮围着我跟冬阳飞速旋转了几圈，然后突然急停，幻化成一个个孩童模样。

十五年前，我也是一个小孩，就像眼前的他们。

那时的我不知天高地厚，对于任何东西都没有畏惧，在天地间的一切，不论好坏，只管巡视自己的快乐。

小时候，我和冬阳，还有小芋头是最好的玩伴。我们聚在一起，讨论各种坏主意。我们脑子转的都很快，也因此，坏主意层出不穷。我们聚在一起，从不缺少玩耍的地方。有一年秋初，天气凉爽，万物成熟，硕果累累。那一年庄稼的收益出奇的好，我记得我们村各家各户的墙上都挂满了金灿灿的玉米棒。这是一个丰收年，尤其是棉花，柔软温暖洁白舒爽的棉花，成堆成堆的晒在外面。像是隆冬腊月的漫天飞舞的雪花，像是阳春三月飘荡漫天的柳絮，大街小巷，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