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2/3)
医对长公主刮目相看……”我怔住:“霍太医,为何!”
梁文敬已脱去单衣在榻上与我比肩半倚在靠枕上,并沒有答话,只是伸手将我拉入他的怀中。
我半偎依在他精壮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淡淡道:“皇兄,当日,是臣妹擅自将霍太医囚禁起來……”
良久无言,我微抬起头,梁文敬正闭目养神般,并不作声。
我叹口气,接着道:“眉才人罪有应得,但是,霍太医,他毕竟救过臣妹的命,臣妹只是不忍心……”
又是良久的沉默后,梁文敬终于开口了:“嗯,这些,朕早已知晓了……”
我心下一沉,思忖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开口:“皇兄,你可知道数十年前西域曾经存在的西车族!”
听到此,梁文敬这才睁开眼,眼中精光一闪而过,大约是姿势不舒服,他伸手拽了一下身后倚靠的玉枕,这才淡然开口:“长公主打算怎样对付西车族的后裔!”
我顿时惊住,脑中顿时有片刻的空白后,心亦无可遏制地怦怦跳起來,倏得一下,凉意遍布全身。
原來,梁文敬,他什么都知道。
而让我更多惊讶的是梁文敬的语气与用词。
“对付!”我心里冷笑一声,面上懒懒重复道:“臣妹扪心自问,从未算计过谁,却因此险些送命,成一废人,臣妹即使再仁慈,亦得死个明白……”
梁文敬微一皱眉,我眼睛瞥向别处,他怎么能听不出我话里有话。
榻尾的“天逸荷”金色的大花在烛光里闪着透明的光泽,只是看的时间长了,眼睛亦会有些眼晕。
我看了半晌,转开眼,兀自躺下,背对梁文敬,闭目不再言语。
方才说这话的时候,我心里并不舒服,可是?君问臣,臣不得不答。
被衾动了动,梁文敬已侧身拢住我的肩膀,轻轻将我扳转过來面向他。
脸上隐隐感到梁文敬热热的呼吸,我却不愿意睁开眼睛。
良久,听到梁文敬的嗤笑声:“朕,只不过问问,这就生气了!”
我懒懒睁开双眸,烛火将梁文敬的影子映在榻前,逆着光,只看见他半侧隐进黑暗的脸庞,一双眸子却是精光闪亮。
我仔细端详了他半晌,这才微微一笑:“皇兄,臣妹自來到宫中,无时无刻不在提心吊胆……”
梁文敬眉峰微挑:“此话怎讲!”
“皇兄,自古三皇五帝,坐享齐人之福,皇兄后宫佳丽沒有三千,三十是超了……”
听我说到此,梁文敬的眉毛一跳,脸色渐渐黯下來。
我装作沒看见,随手拉了一下被衾盖住自己,边继续道:“臣妹以为,皇兄仪表堂堂,贵为天子,后宫嫔妃哪个不是视皇兄为天,对皇兄百般迁就邀宠,只是,皇兄,可否想到,嫔妃如此多,大梁的天子,臣妹的皇兄却只有一个……所谓僧多粥少,,这个比喻不恰当,却是实情,嫔妃本就为争宠水火不容,如今加上臣妹,皇兄可不是害苦了臣妹吗?”
瞥了一眼脸色越來越难看的梁文敬,我不再言语,转过身翩然睡去。
霍太医治好了我的眼疾,自是想救出长孙鹭眉。
加上梁文敬有旨“但凭长公主处置”,我便答应了霍太医。
梁文敬早就知晓霍太医是西车族国相女儿的夫婿,长孙鹭眉便是西车族的后裔,他沒有赐死长孙鹭眉,只是将其打入冷宫;又由我将霍太医囚禁却不闻不问,想必是有什么想法。
我决定放过长孙鹭眉,不过是顺水做个人情。
棠梨宫里:“宫外寻药草而归”的霍太医听我饶恕了长孙鹭眉,老泪纵横:“但凡长公主有差遣,微臣在所不惜……”
我听后,温言道:“霍太医德高望重,本宫着实敬佩,如此说,倒是言重了!”
我示意喜儿给霍太医看座,又摒退所有人,这才说道:“霍太医,本宫确有一事想问一下霍太医,那就是关于皇后娘娘……”
几日后,霍太医告老还乡,冷宫里的长孙鹭眉被废为庶人,逐出宫门。
当我來到冷宫告诉长孙鹭眉这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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