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1/1)
你回到了你所居住的山洞中,坐在秋千上,无聊的打发着时间,环顾周围你居住的地方,虽不及桃花国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们一样的富丽堂皇,但却是一个温馨幽静的洞府!你已知足,你了解你自己,因为你只是一个春天种树,秋天扫落叶之人;你记得这个居所是桃王为你寻来的,那时他撑着船帆跋山涉水在落日的余晖中远去,山川曾经濯过他的脸,他曾以山为冠,以水为带,当一个樵夫钓叟,只为你寻找一个安身的草舍。
腊月。
那时你仍是无名姓之人,寻找安身的草舍。
腊月,他在那方圆百里无村无舍的山头,搭了一间简陋的柴屋,门前高挂着一盏灯,招引雪夜中赶路的人。 请进来与他一起煮酒。是半盲之人,是尊贵之身是白丁流民,都会请进喝酒。只为了解那个山头。
有人问他那些尘封经籍里的江湖。
他说他是个半聋之人,是江湖恩怨是怨家宿仇,既喝酒就不宜多说。他说他是个半哑之人。人的故事山川比他更清楚;要听道理,士子僧侣比他更了然;要问路,憔夫钓叟、比他更熟知。
而他之所以如此道来,
只因为曾经你对他说过的那句:
这世间终得需要年轻的心去合梦,代代把关雎的歌谣唱下去。
你浅笑,心田深处滑过一阵暖流。
接着,你便转身出了山洞,在山洞前,迎着月夜,低眉信手,素琴之声婉转悠扬。不问曲终人聚散。再过不多时,桃王就应该来了吧,你想。
只是当你再次抬头时,却很是鄂然。
南舟子?
“你若问我姓名?我说,柴屋、青松、白石、雪暮,随你称呼。”
“你……”
“你若问我,走的是哪条路?我说是哭过能笑,记时能忘,醒时能醉的那条你曾走过的小径。”
你恍惚,看着他一袭青衣素衫,羽毛扇在他手中宛转轻笑。
这一次,你惊呆了;他是怎么进来的?还是在你的洞府。可是还不待你开口询问,又有一个声音从你身后传来。
她说她只愿喝一盏茶,只爱一个人,就此如此专注潦草过一生。
她说,南舟子,今生有你,无怨无悔。
你转头,看着眼前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
原来……刚刚……他的话……并非是对你而说的。
你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她。
她两指并立,以手指天。
她说“南舟子,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她语音刚落,南舟子就已徒步向她走去;而后,伸出他的素指,点了点她的鼻尖。
他说、与你独幽…与子成说。
你紧咬双唇,看着他们,打破了他们那暧昧的韵味。
“我认识你们吗?”你说,指尖的琴弦在这一刹间,冷冷的、断掉了。
而他们听到你的话后,却是双双看着你,眸里眼中尽带笑意。
而后,异口同声。
“歌儿、歌儿我是棉腰(南舟子)呀!”
说完,
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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