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萱草被婆子说得脸颊微红,兴冲冲地穿着新改好的罗裙,准备叫主子过一过眼。 可是当跑回到木屋内时,却发现宣鸣的人已经不在了。
一问才知,前线吃紧,大齐与胡戎的联军攻过来了,而晋王宣鸣已经上前线指挥了。
她兴味阑珊地走进了木屋一旁的小厨房,抓起折扇去扇着那炉上炖的鸡汤,眼角的余光自然是扫到了院子前的那几棵翠竹上,这一看不禁一愣,那原本已接长得很是茂密的竹子,不知为何,竟然被人连根拔起了几株,变得有些稀疏了。
萱草顿时有些心内不安了,她记得晋王说过,这竹子的枝叶皆是有毒的,若是被人砍了去乱用,出了人命可如何是好?
可是四下一问,却听到那院里的杂役说,是晋王命人挖的竹子,至于作何他用,却是不得而知了。
萱草呆愣愣地看着竹下石土被翻开了痕迹,心内隐隐闪过一丝不安……
骁王秉承着速战速决的念头,是决心将这白露山连根拔起的。是以,胡戎整顿完毕后,便率领联军夹击了过来。
在临出发前,他又去见了飞燕,却发现平日无论他要经历怎样的恶战时,总是一脸浅笑与他宽心的佳人,此时却是眉宇间微微有些郁色。
骁王明白飞燕的心事为何。因为他要攻打的不是别处,而是白露山——这个飞燕为之劳心劳肺,殚精竭虑的地方。
想必那山上的将士都是有些飞燕相熟的,虽然樊景现在已经不在世上,可是叫她看着自己亲手奠定的基业毁于一旦,心内的滋味自然是不能言表的。
明白飞燕所忧,骁王却是不能说出任何担保宽慰之言,毕竟刀剑无情,若是白露山的将众能顺应大势,不负隅顽抗,那他定然能善待降将,让他们都能解甲归田,体面还乡。可是倘若白露山受了宣鸣的一力挑唆,定要顽抗到底,必定是少不得血流成河……
所以骁王既然不能保证什么,干脆一直都不说,毕竟现在她毕竟不再是白露山的诸葛书生,而是他骁王的爱妃,身份的改变,势必是有所取舍。骁王不想让飞燕为难,便是干脆让她置身事外,连只言片语都是不要听了。
当骁王出了村落后,飞燕静坐在屋内,默默地吐了口气。如今天下大势已定,本来白露山也是有意归降与大齐,樊景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便是说明山上的众位将士们已经凸显了疲意,想要得以喘息。
可是如今因为樊景之死亡,再次激起了山上将士们的心内对大齐的怨恨与抵触,再加上有晋王宣鸣的别有用心、推波助澜,竟然是再起了反齐的怒火。
应该如何处置……飞燕心知自己都是不能问的。而且……最让她牵心的其实更是骁王的安危。
同宣鸣的几次交手,皆是证明了此人阴险狡诈,不走寻常之路,此次这人又是手握兵权,更是如虎添翼,若是骁王……
飞燕轻抚着自己现在还是平缓的腹部,现在她竟是一时不敢去想象若是骁王不在,竟会是怎样。
这样的反复纠结,最后与他分别时,竟是没有来得及说得上些许的体己话……
古语云:先礼后兵!讨伐白露山总是要有个能立得住的名头!
骁王发出文书给白露山,大意是前梁余孽宣鸣如今便躲藏在白露山上,念在尔等乃是被人蒙蔽,不知其真实身份,只要将前梁余孽交出,吾便宽宏大量不予追究,否则便以叛逆论处。
宣鸣在白露山上的身份,除了几个近身的将领随侍外,一向不为人知,因着顶了诸葛书生的名头,很多下层的官兵并不知他乃是前朝的皇子。
说实在了,大齐平定天下太久,便是真有那死心负隅顽抗,妄想匡扶着前梁光辉的,也是极少的一部分了,大部分的将士莫不是习惯了原来白露山自成一系,偏居一隅,占山为王的潇洒既不用纳税,还三五不时地可以扫荡一圈四周的蛮夷,近几年这样的日子还算是安闲自在的。
所以,白露山上收到信件后自然是群情激奋,认为骁王见定北侯新亡,起了歹心,为吞并白露山而寻的借口罢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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