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7 塔底血海(2/3)

“汝可知此为何处！”这书生看起来像是某种机械而无意识的程序一类的东西，现在所说的话听着十分像修建此塔的人预先安排好的。

“锁妖塔第八层？还是叫昊天塔第八层什么的？”李墨阳回答。

“汝来此地欲行何事！”书生也不说李墨阳‘昊天塔、锁妖塔’的回答对不对，只是接着问。这更肯定了死宅对于他‘程序’的猜测。

“下第九层去。”李墨阳搞不清楚情况，这名书生打扮的人出现，是作为考核者、记录者、指引者……还是别的什么身份，有什么目的。

“汝可愿拜吾师为祖，入得太清一脉？”书生继续问着。

“嗯……”李墨阳那个听到‘太清一脉’四个字，想到第一层那只12阶的龙赑傀儡在问完自己之后的暴力手段，心中怯怯。也不敢直接拒绝了，便问道：“敢问道友，汝师是……？”

书生面色平静，回答道：“吾师乃太清人教三代真传弟子，东华境纯阳真人吕岩。”

“吕洞宾？”李墨阳惊讶了一下：“那么你呢？”

“吾乃东华境太仓殿道童总管，吕时。”书生脸上仍旧看不到一丝感情波动。

“真人？”李墨阳问。

“不是，这是一个记忆副本。”这部分消息似乎也不属于隐藏信息，只要来者询问了，记忆副本就会回答。

“哦，这样啊。”

“汝可愿拜吾师为祖，入得太清一脉？”记忆副本继续提问，李墨阳猜测，这里极有可能跟第一层一样，等到那只龙赑傀儡的提问倒计时数完，被提问者还是不做回答的话，就会被当作选择了否定选项，然后进入下一阶段的程序。龙赑傀儡的下一阶段程序是将不尊祖训的弟子打入第三层冰铩地狱自生自灭，不知道书生形状记忆副本的下一段程序是什么。

“不～我已入师门，并且无意改投它派。”要是李墨阳答应了，估计肯定少不了拜祭台、燃信香，然后远远超三清之首的太清圣人老聃祭拜的情况。而李墨阳严格说起来，却是周青圣人门下，青牛真人是周圣人的记名弟子。不管是从周青圣人这里叛出师门，还是在老聃圣人那里半路出家，都不是什么好的选择，李墨阳只有不惧诱惑，乖乖地做岷江派三代真传弟子。

“那么，道友请便。”一句废话没有，书生的身影立刻消失，五颗符石上射出的青色光芒，结出一座高大的传送门户。似乎是会依照着通过考验目标的体型大小所建，其高度宽度刚刚足够黑龙号通过。

李墨阳怕这传送门的持续时间有限制，来不及多想便驾着黑龙号急忙穿过。等传送完毕，李墨阳才有时间思考这名书生模样的记忆副本出现在那里的意义。而且根据书生模样记忆副本的意思，似乎是想要让进入第九层的人都变成太清门下。

李墨阳没有答应，如果他答应下来的话，应该还有后续的一些信息由记忆副本提供，乃至于会有一些物质上的帮助，比如太清法诀之类。不过死宅选择了放弃，便出现了这没头没脑的一截你问我答。

但这几句短略的问话中还是被死宅看出了一些东西。首先，此塔的第九层和第十层里有一些太清一脉，或者确切到是纯阳真人一脉非常窥视的东西，所以吕洞宾才在这里搞出了这么一出。拜入太清八仙门下的机会可不会跟菜市场的白菜萝卜一样，有多少人想入而不得其门，这里竟然安排了一场主动询问。

他们窥视着这些东西，但这件东西他们却并不一定想要独占……当然也不排除不能独占的可能。于是便有了李墨阳这种没有选择投入太清门下，也能安然无恙进入第九层的情况。要不然那名记忆副本完全可以将第一层的龙赑傀儡召唤过来，一两巴掌拍死自己这个祸害，死宅可不认为所谓的镇塔灵兽只能在塔的第一层空间内活动。

到底是什么东西被纯阳真人这样的人牵挂呢，死宅不知。

黑龙号穿越完毕，第九层的景象已然与第八第七层的森森鬼域截然不同，脱离了漆黑阴霾的背景，这里是一片属于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