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存在,本身就是硬闯(2/3)
眸子便能让人招供,用若即若离的口吻便能让人飞蛾扑火,哪里又用得着手脚?对孔昊倒是例外,只有孔昊吃过他硬生生的苦头,可即便是出手的当下,他也从未丧失过理智。可今天,我适才在他眼底探出的暴戾,还不等我怀疑,便实打实地有据可依了。
他变了。
我将手机送去维修,师傅直嘬牙花子:“难了,难了。”
我财大气粗:“不难,多少钱我在所不惜。”
回了家,不等我进门,家门内就传出笑谈。不过是在打包些旧时衣物,赵炽笑着说些工作中的趣闻,我妈时不时地搭上一句“然后呢”,也算是颇为健谈了。
大多都是些我的衣物,这三年淘汰下来的。第一次见到周森时穿的,第一次被他吻住时穿的,第三次第二十八次吻他时穿的,那一年去伊犁穿的,最后一次见到他时穿的。免得睹物思人,我只有一次次购入应季的新衣,半点折扣都不打。
“妈,这是干什么?”今天对我来说好不漫长。
“赵炽说……要搬家。”我妈除了寡言少语,基本和常人无异了。
“要搬家?”我意外,一个偏头将赵炽唤到阳台。
赵炽俯在落地窗前的围栏上:“毕心沁,你每个月都在交我房租,所以不会忘了我是这房子的房主吧?”
我拍了拍额头,记起赵炽公事包中申请移民的表格:“这房子要卖掉了吧?多少钱?不如……卖给我。不用给我什么友情价,该多少就多少,你知道的,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赵炽笑了笑,直起身,伸手拨弄我的刘海儿:“你也知道的,我……打算移民。身为一名律师,保密是基本功,那些表格是故意让你看到的,看了也不能白看,你总要有些心理准备了。”
“心理准备?”我哭丧着脸,“没有,我还是超级……超级舍不得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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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如和我一起吧?”赵炽的手向下滑,落在我的肩头,“这房子我上个星期就卖掉了,你就死心吧。”
我一抖肩,抖掉赵炽的手:“切,说得好像这偌大的北京除了你这儿,就没我容身之处了似的?我有的是钱……”
赵炽狠狠赏了我一记爆栗:“这不是钱的问题,是他的问题。本来可以再多给你些时间考虑,不过还是别冒这个险了吧。”
我眼前冒了星星:“就因为在长城看见他了是吗?呵,小巫见大巫呢。今天在新光天地我不光看见了,还和他说了话,牵了手,共处一室。”
“总之,月底之前搬家。毕心沁,我要帮你,但也要你肯配合才行。”赵炽苍白着脸,郑重其事,“我不会勉强你,有你一起自然最好,但我也不会等你,哪怕一天。”
周森的手机修好是一周之后了。电话薄空荡荡的。通话记录中只有一个号码,唯一一个稀松平常的手机号独占了整整十页的空间。是许诺把,倘若还有一个人能光明正大,那么只能是许诺吧。
收件箱中只有一条短信,另一个号码发来的:打给我。
草稿箱中同样只有一条短信:毕心沁,躲我远一点,躲我远一点……
我下拉着,满屏的“躲我远一点”犹如死循环。
这时一通电话打进来,是收件箱中的那个号码。我按下通话键,对方是刑海澜:“为什么这么久不打给我?又被她……?喂,喂?周森?”
刑海澜后知后觉,但好歹是有所知觉了,啪的挂断了电话。
我是查过后才知道的,我所认为的孤儿院并不叫孤儿院,而叫儿童福利院。我不过才徘徊了一番,工作人员就当我可疑,询问之下,我只好信口诌道,不知道你们这里招不招义工的?对方才说了句招啊,我反倒怕引火上身似的告了辞,真真可疑。
真相是,我只怕再问下去,周森的下落会得来全不费工夫。
月中的时候,赵炽仍一口咬定,毕心沁,月底之前搬家。然后他把我拉到镜子前:“看看吧,你又变回三年前那副鬼样子了。”
我不服:“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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