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盖亚人格的暴走(1/3)

“明明‘人’本身就是件麻烦的东西，而人却又把它变得更加麻烦。”伊尔萨斯的左手在其余三人惊愕的目光中，就这么按在昏睡的英格丽头上，轻轻地抚摸着。

这个突兀的动作，让雷欧忽然有种被nt的感觉，明明自己都没摸过的说。不过当他的目光，从放在英格丽头上的手移动到伊尔萨斯的脸上时，顿时感觉到了与此时青井和哉、莎缇莱娅同样的不和谐感。

似母亲般温柔祥和，包容一切的表情，却是一双理智如机械般冰冷的眼眸。强烈的违和感，让雷欧三人一瞬间居然有种灵魂要被撕裂的感觉。

“人，可以都是错，人，也可以都没有错，”伊尔萨斯依然抚摸着英格丽深红色的头发，温和地说着，“玛琳的逝去，让她很痛呢……”

伊尔萨斯那副从未见过可以说是诡异的神情，让青井和哉三人插不上话。

“不过，痛苦在过去，而人活在现在，”伊尔萨斯抽回了手，“按‘人’的话来说，你可以保留这份痛苦，但却不应该将之加诸于他人之上。”

“人毕竟是人，你们所谓的，你所谓的规则，都是由‘人’制订，自然又会由‘人’而破坏，这是定律。

“当时如果一年级生没有逃跑而是继续战斗的话，玛琳也许的确能活下来。但，未来也许有无数种可能，现在却不会有两种情况同时发生，过去更是唯一的存在。你们的规则，其实到现在都没有变过，只是在现实面前偶尔会不适用。

“一年级生当时已经是尽力了，面对那种情况，能做到那等程度，已经是相当了不起的了。在nova面前逃跑，是他们无力而已，不要说他们意志不坚定，这就像一个人单挑s型nova却实力不足输了，实际上是一样的。实力，意志，看起来两个层面的东西，其实完全相同。让失去意志的一年级生硬是扛上去，就跟明明实力不足却傻傻地去单挑s型一样，只是徒增伤亡，一种很明显却容易让人忽视的愚蠢行为。

“玛琳的死保住了一般居民区，并让尽量多的一年级生活了下来。按人类的眼光来说，她就是一个英雄。死亡，的确让人悲伤，但更应该感到尊敬！”

伊尔萨斯说道这里，拍拍屁股站了起来。

“规则，是让人去使用而不是恪守。面对不断改变的现实，适当地修改规则。这对于人来说也许不是最正确的，但却是最好的。”

伊尔萨斯的一番话让三人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简单地说，貌似……没听懂？

“不好意思，今天我好像有点奇怪，就先回去了。对了，雷欧你还是马上把英格丽送到宿舍去吧，估计马上就要下雨了，她也需要好好地休息。那么……再见了。”

伊尔萨斯朝宿舍的屋顶上瞄了一眼，先行离开了。

莎缇莱娅见今天的事解决了，看着离开的伊尔萨斯，虽然有不少话要说，但还是等到明天吧，现在也很晚了。呃，说起来手镯没还给他，算了，明天再说。

青井和哉看着先后离去的伊尔萨斯和莎缇莱娅，不知道该往那边走，不过他还是尊重自己眼皮的选择，追着伊尔萨斯回自己宿舍去了。

只留下了雷欧和……

“雷欧，我真的错了吗？”英格丽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

“不，也许就像伊尔萨斯所说的那样，其实并没有什么对错吧……”

“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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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一个角，青井和哉就看见墙后面蹲着正在仔细观察自己右手的伊尔萨斯。

“你在干嘛？”

“我在研究我的右手有没有消除幻想的能力……”全神贯注心无二意的伊尔萨斯。

“虽然我知道你才第二天就碰到那么多事，但果然还是等你长成天然刺猬头再说吧。”青井和哉很淡定地吐槽。

“嗯，说的没错。”伊尔萨斯放弃了没意义的行为。“噢，说起来，和哉你把镯子还给我。”

“呃，好……”青井和哉看着那几乎烧掉一般的手镯，忽然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