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陌可言晴（2）(2/2)

生的眼神，脑子里一片空白，无法思考，也没有任何反应。他木然的站立，沉默，脸上没有一点表情，一瞬不瞬的看着郁可晴，想要从她的脸上找到一丝温暖，一丝熟悉。璀璨晶亮的眼睛瞬间失去光彩，一片黯然。

他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或者是根本不想知道，他只觉得那一刻，心被一只手紧紧的攥住并狠狠的扭拽，疼痛从那个地方一点点的蔓延到四肢百骸，直到充斥到身体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角落里。心被抽走，瞬间空荡荡的，赫连陌轻笑，也许自己真的又要过回那个永无光明和温暖的生活，他赫连陌，从此，真的就是一个人了，无尽的黑暗，无尽的思念，无尽的心痛…

他不知道卓君寒说了些什么，什么都听不见，眼中是郁可晴轻巧的身影，只是，身边再也不可能是他了。他会，给她幸福吧。终于，那个身影不见，赫连陌瞬间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一个倒退，抵在身边的墙上。鹅毛大雪扑落，赫连陌仰头，却是满世界的悲凉，天灰灰的，为这个城市蒙上了一层，悲戚。

久久的，卓君寒看着赫连陌被堆成雪人，他自己也一动不动的堆砌成另一个雪人。直到苏奕扬从车上下来，两个人拉着赫连陌上车。

“从你封印她记忆的那一刻，就该想到了。”

“想到是一回事，见到，又是另一回事。”赫连陌苦笑着，本以为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可这一天来了的时候，他才知道远比想象中的更痛彻心扉，四肢百骸都在痛，全身的细胞都在痛，那一瞬间，心跳都停了，他甚至忘记了如何呼吸…心被硬生生的撕裂，血肉模糊，一抽一抽的疼痛让他不知道如何去呼吸，去消化这个消息。整个身体都停止了运作，仿佛坠入了冰窖，身体抑制不住的颤抖，寒冷。

赫连陌闭上眼睛，郁可晴的身影越来越远，渐渐的走出他的生命，睁开眼睛，望着车窗外的冰凌，郁可晴的影子渐渐模糊，变得透明。可晴，我多么希望时间能停在你偎在我怀里的那个午后，停在那一刻，此时的我心就不会这么痛了。看着你渐渐远去，我只能在没有你的世界想念着你，也许，只能到这里。那就，到这里吧。

郁可晴走远。回头，不确定的吸了吸鼻子。刚才她似乎闻到了一股…一股薄荷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