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到达辽阳城(1/3)
母亲和阿忠都老了,而烈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家里主事的就只有我了。
那天的月光照进屋子的时候,我是第一次地觉得那么地凉。有些刺骨,有些逼人。让人不得不坚强地去面对。
本是想和琴子铭拜别的。可是我想他还是会担心。这等冒着风险的事情,我不希望他加进来。再怎么说也是我们诺家的家事。只要他好好地照顾好我的家人,我就放心了。
母亲的房间早已熄灯。我便去了阿忠那里交代了一下。“阿忠,我要去找救烈的法子。这段时间会出趟门。母亲就交由你照顾了……还有,家里的事情都打点好。”
我本来还想交代一下让他照顾好烈的,可是就算是说也是多余的,也就算了。那匹雪狼似乎很通人性,都成了家养的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坚强。好像前面究竟怎样都可以闯过去。我并不想家人知道我冒这等风险,这些事情,我自己了然就好。冲着母亲的房间,我叩拜了三下。
一叩首,愿母亲岁月长久。二叩首,希望诺家世事顺达。三叩首,希望家人身体安康。
终于是到了烈的房间,我才不像话地哭了出来。多少年了,已经有多少年都忘记了眼泪的滋味的。可是这一刻,眼泪是我控制不住的。
我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好想告诉他,“我们都回家了。”可是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
我开始和他说话,或者是自言自语。
“烈,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结婚生子了呢。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还以为……”
“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我很辛苦。但是学到了很多。我还学会了音律呢,虽然师兄都说弹得不成样子。但是总还是有些用处的。”
“烈,你知道吗?那个人和我说要救你知能用一个人的心。我好害怕。我看了好多医书,查了好多古卷。连同门的师长都问过了。但是……但是你别害怕,我会治好你的。你要相信我。”
虽然这样说着,我连一点把握都没有。
趁着夜幕,我只身,背上行囊,带着那把古琴和一些银针上了路。银针的技法还不是很熟练,但带着总是稳妥些。说不上什么就可以救一个人的命,也说不上什么可以取一个人的心。
那天我是换了女装走的。
想要进入秦国内部。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要么便是做个太监,要么便是做个宫女,好一点的便是选个秀什么的。但是听说宫女是可以出来的。秀女便是不能。
那个夜晚好像格外地长。我不记得究竟是用怎样的姿态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的。下了山,穿过了山下的小镇,越过了在一个江边上了船。
这条江名唤澜沧。这些事情我知晓得不多,也不大懂得由来。若换做是烈,怕是会吟诵许多诗句。又或者会讲好长的一段故事。而我却只是看着翻涌不绝的江水哀伤。
但是那哀伤是我的,是别人看不出的。但是从那时,我变得很安静,话不多,也不想多讲。有些思绪是我自己的,与人无关。
月高高。人渺渺;数微风,云寂寥。
我想着过去,想着以后。
船家摆渡。而我坐于船内的小舱里,想着我无比怀念的梨花杏雨的生活。那时候我不断逃避的,竟然变成了现在无比渴望的。
如果当初就像娘说的,乖乖地待字闺中,等着一门望族迎娶。说不定我会更快乐些。说不定,烈就不会这样。只要他健康的。哪怕是不再能和他在一起又能怎样。我现在只希望他健康的活着。
“姑娘,你是不是回家省亲啊?”船家是一个戴着草编的低沿帽挡着脸,但是他的声音却是已经告诉了渡江人他的年纪。一听便是一个老者了。
“回家省亲”,此时听上去倒是挺好笑的。若是我说我尚未婚配,他定是不会信的。省亲就省亲吧。
“是啊,老人家,有劳了。这还有多久能到对岸?”
“看你走得这么匆忙,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着急。做什么事儿都着急。我年轻那会儿也成天那样。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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