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灵枢九针(1/2)
我笑着摇了摇头,只是请他喝茶。t/他也不再追问,满饮了一杯,才说:“这几日忙,都没时间来探你。”
我说:“不要紧,我也有我自己的事情要做。”突然又觉得自己说的淡漠,怕他像上次一样有气,又说:“可我一直等着你。”
我瞧他淡淡地一笑,心里才松了口气。曾几何时,我也变得如此在乎他的情绪起落。
他说道:“我坐坐便走,等下还得去刑部。”
我说:“又有大案件丢给你来办么?”
他摇头道:“有人揭发朝廷里有楚王的余党,父皇要我去查。”
我忽得笑道:“一个皇子成日查案办案,御史大夫都死绝了。”他淡道:“父皇心病重,事事都不放心。”
我点了点头,说道:“你自己小心。”
他一扬眉,面含疑窦。我说:“我上次坐船去找你,你的船在江里摆来摆去。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起来心里头害怕。”
他闻言喝了口茶,片刻才道:“你别忧心太过。”
我笑道:“我知道。”
他用手指敲了敲桌子,起了身,说:“我先走了。”我连忙叫住他,跑进屋拿了两包前日备下的茶包,塞到他怀里给他。不等他问,便说:“你日日这么操劳,忧心伤肝,我知道宫里御医多,可这是我自己配的药茶,驱邪降火,你一定要每日都喝着。”
他拿着药包瞧了瞧,微微一笑,道:“却之不恭,多谢!”我也朝他淡笑致意。天高云淡,院子里两人对视而笑。
至此衡俨再没有来御六阁,倒是关至臻每隔一日便背着药箱来我这里。第一日他只拿了一本《灵枢》给我,只叫我一页页默记于心。我瞧这《灵枢》里面讲的都是脏腑、经络、病因、病机、病证,我毫无基础,自然看不明白。关至臻只说默记住即可,其他日后再说。第二次来,他便给我讲经络腧穴,先从十二正经,再到任督二脉,他又不知从哪里给我搬来了一个木人,叫我仔细检视木人上面的各个穴道,每日默记穴道的位置。我不明就里,他教什么,我只记什么。我改口叫他师傅,他先是不允许,可我执意要改,他也就不再反对。
大约过了一个月,我硬生生记住了一百零八大穴名称及位置。他一一考我,看我分毫不差,他才拿出了一个小布包,在我面前打开,竟然是大小不一的九根银针,最短的仅有小指长短,最长的也不过我的手掌长,每根针尾都缀有一朵银质的梅花。
我知道他要教我针灸,可我又十分意外,我问他道:“师傅,你是要我生了病,便自己针灸疗伤么?”他斜睨了我一眼,捋了捋胡子说:“善用银针,非得十数年的功力,你自然不行。”
我泄气道:“既然说我不行,何必要教我。”
他冷笑着捻起其中一根道:“难道就只能救命么?”
我大吃一惊,仍是不明所以。他问我:“那日你在楚王府,蒙面人是如何劫持你的?”我站到他身后,学着蒙面人左手虚扣着他的喉咙。他嘿嘿一笑,我突觉左手的太渊穴一阵酸麻,一点力气也没有,左手跌落了下来,转眼间他的另一手已经按在了我的肩井穴上。
他冷笑道:“刚才我太渊穴刺偏了一寸,你已经吃痛不住,那日你若插中他这两个穴道,他不死也要去了半条命,哪还能在你身上补上一掌。”
我还未回过神来,他已经将这九根针细细的包好,交给我,说道:“这梅花九针,是我故友所制,与一般的银针巧妙不同。我如今教给你,你反其道而行之,先学制人,日后再细学医理,再图治病。如此,即便有人来害你,你也可以自救了。”
我这才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心中不知如何感激他。他瞧我神色激动,张嘴欲言的样子,又嘿嘿一笑道:“你别跟老夫来这一套,这梅花九针难学易用,你若想要用好,还得好好的下功夫。”
我自然无不应承,他又用半月余时间一一跟我讲这些针的用法,如何贴身收藏,如何视情况运用。直到我手法自如,认穴精准,他才对我说:“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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