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才知心事(1/3)
若说起来,盛子元需要将时间倒回到今日大早儿,才能说完所有始末。
成德帝草草结束了早朝,怒气冲冲到了御书房。还叫上了一同在朝为官的盛子崖三兄弟,另外更是唤来了王皇后、盛子元和盛子杉。其他宫女内侍一律屏退。
这阵战只单单看着,就该是大事!
果然。是雷霆之怒。
“你看看你看看!朕当初同意你去俊州就是为了今天你给朕闹出这么大的笑话!”几本今早呈上来的奏折已然摔到正下首站着的盛子杉脚下。
成德帝已然是怒不可遏,又对侧首站着的王皇后劈头盖脸道:“还有朕的好皇后,凤朝的国母啊!先有做了二十二年储君培养、却一朝被贬的幽王。如今子杉也受人话柄。你自己一无所出,膝下抚养的一子一女也是如此令朕担忧!”
这真真是扇了王皇后好大一个耳光,也是说到这个可悲女子心底最深的痛上。而王皇后本人却只能一张玉颜青一块白一块还不得反驳。
盛子杉何曾见过这样的场面。除开几个皇兄,在众多皇女中成德帝素来偏爱她,几时有过这样摔东西、重话苛责的时候。但还是将地上的三本奏折都一一捡了起来。
参与过早朝的盛子凌斟酌道:“父皇,此事如今不过是坊间传言,如何能当真?”
一向在此种事上最是有己见的盛子丰却是没有开口。与众人所想不同,他思索的不是关于盛子杉一事的真假,而是盛子杉一事的幕后推动者。
“如何只是坊间传言,一个个言官的所说得。怕是现在凤朝百姓都在戳着朕的脊梁骨痛骂朕顾不好家如何能顾得了国!”
带着诧异将奏折拾起又匆匆看过,少女脸色早已身子滑落、没有意识的坐在地上。
三本奏折虽来自不同的人,但所奏事情都是大同小异的。
虽没有明确点出所说皇家长辈的名姓,但凤朝人都知道,放眼整个俊州,除了乐俊王一个皇室中人,再无其他。
韵欣公主离宫数年逗留俊州,以悟丹青之艺为由,与皇家中长辈行不伦之事为实。有辱天家礼数和颜面。
她面上变换了多重颜色,先是难以置信,而后又是突然的领悟,油然而生的欣喜,这欣喜如同在却千尺寒冰下得以萌发的白花,但这来之不易的花骨儿又在一瞬之下无力枯萎。原不过是这寒冰太坚硬。以她一己之力如何去以卵击石。
原来对他的心情,是比喜欢、敬佩和不服气更深的心情。原来这就是男女之情!原来他就是我心上的白月光。
此时十五岁的盛子杉还不知道,在皇家隐藏自己的心思是最必不可少的事情。
在场几人都将盛子杉的反应看在眼里。久在皇家浸淫的众人都是眼力不浅的。自然看得出盛子杉的一番心思流转。连方才说着坊间传言的盛子凌都心下一叹。
盛子凌知道成德帝还是气头上,不再多话。
成德帝又看向下首的盛子杉,灵光一闪间想到盛子杉前一段时间还道子崖两人的婚事之后便回俊州。当时自己只是怀疑盛子杉对齐贵妃一事上并未说实话,故而没有松口。如今想来,更是担心这一条**的罪名啊。
他本来还抱着一丝侥幸之心,也希望只不过是蜚语流言,但此刻只觉得自己的侥幸当真是讽刺至极!
桌案上的文房四宝被明黄衣袖愤然拂落,成德帝赤眼吼道:“子杉,你太让朕失望了!一个是朕的好女儿!一个是朕的好皇弟!”
盛子杉如今反应过来了,被众人知道自己的少女心思却是没有在一瞬显出害羞和难为情,急道:“不!乐俊王并不知道我心思。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父皇,这件事与他无关,是我,是我不知道自己的心思。”
是我才知道自己的心思,才会将他至于如此境地。
“你还有脸替他说话!那你可知他对你的心思是否如同你这不洁心思一般无二?你可知为何朕这个俊逸杰出如今早过弱冠的皇弟、你的好皇叔为何至今未成家立室?”
盛子杉没有回话,或者说她不知道如何回话。如果不是自己父皇的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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