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寻夫未有时(2/3)
他帮到他们打土匪,去了一年多了都没有回长财县,于是,她自己去找她男人。她说她男人好凶哟,可以左右使枪,那是百发百中。她还说,她娘家就是黄家大院,她男人是陈家沟的,公公老汉儿是陈祖仁,七里与陈家沟这么近,你们没有听说过她家公公老汉儿么?老板说,你男人到我们县来做好事来嘛,还得感谢你。七里这个地方在一个山坳之中,土匪是想来就来,他们没有少受其害。又知此女人是陈家的儿媳,老板也知道陈祖仁,于是态度有了很大的转变。于是,这个晚上,老板对之特别好,给她把床上的东西全部换完了,只是房间很小,她才睡了一个安稳觉。第二天一早出发,一声“谢”字就跨出了店门,才走出不到一百米远,她感觉背上胸前有很多蚂蚁在嘶咬一般,又痒得凶,隔着衣服搔痒又不起作用,还是难受。为了要赶路,她也不理会那么多,直到自己发热为止。她知道,陈名申是往北去了的,她只是听说往北去汉中可以通过万源,或通江到汉中。以双脚来量天下是艰难的苦涩的,是需要信念的。她的信念之中就是要找到她的男人,不管前路有什么苦。她一路走一路问,见着路边的人家就问,“有没有见过这个人?”她便拿出一幅陈名申的画像给别人看,看的人都说没有见过这个人,于是,她又往前走。她过了宣汉,又走了两三天,明显的没有先前那么快了,才走到万源。他知道一些陈名申过去的事,就问哪儿有部队,就去找,结果在万源就是一个保安队,没有找到人,她有些失望,不得不又往前走,向通江走去。走了半天,也不过走出大约五十里山路,刚要进一个谷口,她听到枪声,她马上就躲到路边的草笼笼里去,一会儿就枪声大作。她原来在长财县听到过大炮的声音,还没有近距离地听得这么真切,子弹打过来可是要命的,她在草笼笼里一动不敢动,只是看着前面谷里发生一切。她向对面的山坡看去,山坡上的人在向谷中打枪,谷中的人声音也越来越大,好像是往她所在的谷口这片出来。她看着山坡上的人向下冲,可是没有冲几下,又退了回去,她看到一个人很象是陈名申,但又不能肯定。远远的,那是一个很模糊的身影,但从她的内心里,她想那个人就是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她又看到一个人退回去,用右手打左肩,打了过后,又把手放在肩上,这是她男人常有动作呀,于是她确定了这就是她男人,她真想一下子冲上山坡去把陈名申抱在怀里,可是她不敢。于是,她就大声地喊,“名申——名申——”,她自己听到声音已经很大了,可是山上山下的的炮火声音早已将她的声音掩埋,没有谁听得见她的声音,唯一能听到的就是枪炮声响彻了整个山岭。山坡上的他们,似乎火力不够强大,人也处于少数,虽然居高临下,可是还是得不到什么好处,打了不久,就没有了枪声,她看到很多人从谷口大摇大摆地走了出来。等这伙人走了后,她才向谷里走去,一个人也没有,有的是几十具尸体,她还从来没有看到这么多的死人,自己也怕得要死,飞一般地逃了过去。她找到一个安静之地,让狂跳不止的害怕的心停下来,再仔细听,连鸟叫声都没有一声,一阵阵死人的血腥味道飘过来,于是,一阵呕吐,就晕倒在了草丛中。
当陈黄氏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睡在了床上,她努力地睁开眼睛,可是什么也看不到,再一摸身体左右,就是她一个人在床上,“我这是到了哪儿了?”她大声地喊。于是隔壁房间有了动静,一个男人点着桐油灯过来了,她看到是一个男人,下意识地把被子裹得很紧,这个男人又出去端了一碗红苕进来,给她吃了,问道,“你现在没有事了吧?你是哪儿人呀,怎么走到这个深山老林里来了?”
“我去找我的男人的。”
“哎,还找什么男人呀,就跟了我吧。”
这个男人就开始脱衣裤,陈黄氏大声地喊“救命啦”,他说,你不要喊,没有用的,这个山上就是我一户人,也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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