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晃动(1/3)
客人稀少地餐厅里,何青屏与白岚连续第二个晚上共进晚餐,又一次深入探讨揭露束虎背景的计谋。
她滔滔不绝,他偶尔回应,整颗心却在过山车上。
参拍的蓝釉瓶、张松柜里的陶罐、司马相如的骑鞭,还有绝配玉锁,每一件都搅得他心神不宁。
远方的沈鸿滨、眼前的白岚,总预感两只船会晃动和碰撞,能避免出现糟糕局面,可惜兜里没有钱,要命的是,经常梦里躺在钞票堆成的床塌之上,清晨又回到身无分文的现实,那种心理落差,每每让他恼羞成怒,他清楚,要偷渡穷困与成功间的那条河,必须得有现金先买票,必须有常人不具备的耐心。
回凤凰城时间不长,事情越来越多,每一件都能带来百万财富,每一样都能瞬间改变生活模样,判决多人命运,而提前堵住决口、尽快砸碎枷锁、翻身当生活主角,一切的一切都迫在眉睫,唯一的希望是那只不太起眼的蓝釉瓶,它改变了他对祈祷的唾弃,改变了对缘分的不屑一顾,甚至改变了从不把希望当希望的习惯。
形影不离的白岚、家人愈来愈难看的脸色、姐姐不时地冷嘲热讽,在惶惶不安中更添忧心,觉得这种情况再持续半年一载,自己将变成第二个束虎,与白岚的关系也将戛然而止,实在无法忍受靠女人数钱的日子。
“哎,我没法再看束虎那张鬼脸,跟他打交道的重担只好落你肩上了。”她又给他夹菜。
“找他打麻将?”他觉得这付担子重得过余。
“泡桑拿、喝闲茶、打麻将,都行,没事总转悠呗,就一条,别学冯运。”她具体落实任务。
他心想就一条,没钱,有些反感地说:“应该有别的办法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要跟那只病虎处得好,连他的窝都能偷偷搬走。”她继续剖析。
“我说,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凡事要讲运气,说不定哪天凑巧就发现了。”他毫不领情。
“你不是也说夜长梦多嘛,不弄清楚,安稳觉别指望了。”她观察他细微变化。
“我躺你身边,你还是睡不安稳?”他宁可冒沈鸿滨打电话来的风险,也愿意每晚跟她睡一起,那种意外出现,毕竟还能想法处理,身上没钱,想什么办法都变不来,又不能去借高利贷。
她抬头认真想想:“没,睡得可踏实了。”
“那就好。”他不想再多说,心里掖着没告诉她的隐忧,从前天冯运的突然介入,知道他们有着复杂的利用关系,一个警察与一个曾经的犯人,能有什么关系?不言而喻,为了维持那种关系,说不定会牺牲敢于触及真情的任何人。
“摸清病虎的路数,和我睡觉踏实,现在不矛盾了。”她突然神秘地一笑,“那说好了,你每晚都跟我在一起,我那或你那都行,还有,搞清楚他,是为了尽快卖那盒里的东西。”
“你手头又不紧?”他揣着明白装糊涂。
“我俩过日子,多点钱终归是好事吧,钱多,满足的心愿也就越多。”她把椅子拉近他。
“这不还有我嘛,说不定某天某人就咸鱼翻身,保证你风风光光的。”他拿定主意,能拖一天是一天,拖到拍卖之后,最好能拖到她不想再深究那事。
“我是那种虚荣心强的女人吗?我自己无所谓,一直替你着想,如果手里有大把资金,可以投资个项目,你的事业就起步了。”她坦露真实想法。
“你没发现我的事业已经起步了吗?”他觉得有必要讲清楚。
“什么事业?”她整个人僵住,接着复苏过来,“你是说倒古董?”
“不算吗?方兴未艾,完成第一桶金,就正式开家公司,收破烂的同时——收古董。”他强调想开公司,知道这样能满足她的心理预期,好在她家人面前说自己是公司老板,双方差距就最大化的缩小了。
“破烂公司?收再多的古董,挣再多的钱,仍然是一家破烂公司。”她伸手看他是否发烧。
他避无可避:“工作不分贵贱,财富不分档次,只要合法,照样缴税,我觉得没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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