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章 坏人(2/4)
看的时候,韶志已经又走到前面,而她刚好漏过了韶志欺负人的那一幕,反而见到了丘八打人的情景,见那囚犯的衣服上渗出了鲜艳的血色,似映衬着韶志头顶的红气一样,愈发让她心头难安。惶惶然的视线落在囚犯的头顶,目光所及之处的那一抹浅浅紫色,让她愣住了。
紫色?
那是什么意思?
一个囚犯的头顶上竟然会有浅紫色的气柱,这个囚犯怕是有点儿与众不同吧!
因为这从未见过的颜色,韶韵盯着那囚犯多看了两眼,那囚犯似有所感地回头,韶韵往后一缩头,未及放下的布帘子正好看到丘八用刀鞘打那人的头,骂骂咧咧的声音传来,格外清晰:“看什么看,还不快走!”
韶志是个懒惯了的人,让他一直走少停歇是不可能的,就算是他自己也说要走快,但是走上那么一会儿看到路边的茶摊就有点儿脚慢,丘八没主见,随着韶志走,于是这行程怎么也快不起来,中午的时候,两人也不过才出了县城十里。
在官道旁边的茶寮停下,吃着东西韶志也觉出速度慢了,言道:“这样太慢了,可是耽误时间,下午可要走快一些了。”
“还不是你,见到茶水就要喝上一碗,喝多了又要去路边放水,这能走快了?”丘八满腹牢骚,抱怨了一句。
韶志翻了个白眼,说:“可别说我,你好像没喝一样。”
这两人半斤对八两,谁也不比谁强,这么一说也都各自闭嘴了。
一旁的囚犯是不能上桌的,囚犯身上脏污,被关在牢里还有股子异味儿,丘八把锁链套在了旁边树上,像是拴马一样把犯人撂到那儿,旁边旅客的马匹都不愿意靠近臭烘烘的犯人,无形中让出了一块儿清静树荫来。
这边儿韶志他们吃得好,车里的韶韵却是郁闷,吩咐老汉道:“且把车停在旁边,等他们走了咱们再走,你去茶寮里吃就好,不用管我。”
害怕老汉过手的东西会加药,这年头的拐子可不会在脸上写明自己是拐子,也有那等兼职的,并非长期专职拐卖人口的。韶韵不敢掉以轻心,她走时虽仓促,却也不是没有准备的,给韶志准备干粮的时候还剩下一些,她包在一起都带上了。
现在想来,也许准备干粮那会儿她就想着自己也要跟着了,不然也不会剩出那些来。
老汉应了声,把车停在了树下,旁边的骏马似乎有两分傲气,看那牛要停在自己身边,喷了喷响鼻,撩起了蹄子作势要踢,老汉的牛识相得很,当下让了让,往旁边一移动,倒是跟那个囚犯近了一些。
茶寮离这边儿不远,四面通敞方便对流风,却也让韶韵不敢光明正大地揭开车帘子张望,悄悄瞄了一眼,看着别人大口喝水很是羡慕,她这一行最失算的就是没拿上水袋子。不过她若是拿了水袋子,被车行的人见了,怕也不是那么容易被糊弄的了,没道理大人孩子行路,让个女孩子拎着水袋子的。
舔了舔干干的嘴唇,再看她昨天蒸的“手指饼”,竟是觉得有些吃不下了,反正也不饿,就不吃了吧!
正要把东西收入荷包中,就见那囚犯抬起头来,四目相对,对方那明亮的眼跟邋遢的形象真是让人吓了一跳,竟是这么近的距离!
往后让了让,没见到异动,又往前凑了凑,揭开帘子一角,见那囚犯低了头坐在地上,居高临下的视角竟让她狂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隐约还有了些同情,这囚犯定然是被冤枉的吧!
冤假错案什么的,在刑侦手段落后的古代绝对不少见,更何况琉璃山庄那么大的案子,怎么可能是一个人做下的?
这一点县城里不是没有人知道,也不是没有人想明白,而是知道的想明白的都不说,你说不是他,你倒是逮一个是的啊,既然逮不到,你凭什么说不是他?莫不是他的同伙?砌词为他开脱?
老百姓怕官,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连韶志也只是说张捕头无能的时候捎带着说那么一句“拉人顶缸”这样的话,也不敢直接说抓错了人,县官大人都定性了的,你非要说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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