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1/4)
甲士们纹丝不动,如果再掉落些尘埃,牵两张蛛网,便好似亘古以来就在那里。
只有那握着刀的军官稍稍侧了一下头,却也没敢回首去看,只把刀柄攥得更紧了。身后传来的怒喝、痛呼、芭让他们绷紧了皮!
军官突然大口大口地喘了起来,咬着牙,扭过头去。映入眼帘的那一幕绝对让他终生难忘。丁使君双手死死拉着‘门’槛,下巴就挂在上头,嘴大张着,已经发不出声来。突然!只见刀光一闪,‘门’槛充作了毡板,丁使君的头颅被生生砍了下来……
他不敢再看下去,转回来时,脸‘色’煞白,‘胸’膛也起伏不定!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直往头上窜。
营‘门’口,张杨翻身下马,士卒将坐骑牵走后,他长舒了一口气,仿佛放下了久压在心头的一块大石。
见营‘门’口停着马车,立着许多的武士,一问才知是使君来了。
正要抬脚往里去时,听得马蹄声响,寻声一望,便见十数骑拥着一辆马车过来。那黑脸壮实的骑士他认得,是小老弟朱广的心腹,叫作高顺。
那天朱广怀疑吕布时,他非常生气。回来以后想了许久,觉得当初云中那个天不怕,地不怕,却最是重义的小老弟变了。但随后,吕布的一些言行让他觉得很不安。现在,虽然事情已经了断,但他对小老弟却生不起气来。
看着朱三下马,往面前一站,‘挺’拔轩昂,眼神清澈如水,笑容还是一如当初那么真诚,他心中暗叹,伸手止住了对方的长揖。
“当日小弟出言无状,特来向兄长赔罪。”
张杨什么也没说,只在对方‘胸’口上擂了一拳。
两人并肩进了营区,路上,朱广问道:“兄长这是打哪回来?”
“哦,出去办点事情。你今日倒得闲?”张杨还没有注意到营里的变化。
但朱三麻利的脚步却突然一滞,他回头看了一眼高顺:“子严,你先去叫弟兄把东西搬进来。”说完,又目视对方片刻,这才跟了上去。
高子严不着痕迹地观察着四周,立马就掉头往外走。
怎么这么多守卫?便是使君来,也用不着如此隆重?
张杨两道浓眉越拧越紧,加快了脚步。朱广跟在他后头,暗暗叫苦。
到那营房外,见不止数十名武士守卫森严,更有一名军官挎刀立在通道中央,见他两个过来,既不行礼,也不说话,跟施了定身法一般。
“你在这作甚?”张杨问道。
那军官这才俯身揖手,低声道:“小人奉命在此。”
“奉命作甚?”张杨喝了一声。
那军官不再吭声,朱广注意到对方满头的大汗,心知不妙!
张稚叔正要发作,忽听吕布的声音响起:“稚叔回来了?”
那‘门’槛内,吕布长身而立,面无表情。当发现朱广也在时,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惊‘色’。但很快,他就招呼道:“子昂,好久不见了。”
说起来,同在洛阳这么久,两人还没有会过面。
朱广神‘色’如常,笑嘻嘻地抱拳道:“奉先公,别来无恙否?”
“还好。”吕布点点头。“进来说话。”
张杨一把推开那军官,大步迈进,边走边问道:“使君安在!”
朱广却不肯动,直到听见背后传来连片的脚步声,才迈动了步子。吕布见高顺引着他的亲随护从进来,脸‘色’微变。再发现朱广腰间佩着两柄刀时,目光为之一利!
朱广的卫士们一字排开,高顺握着刀柄跟那军官面对面立着,看得对方不敢直视。
不见吕布回答,张杨在‘门’槛外又问了一次:“使君何……”
‘门’槛上下,一滩血污,那房中央地面上,一具无头的尸首扑倒在地。 别的不说,腰间青‘色’绥带已经表明他是两千石以上的高官。
张杨一时没反应过来,神情呆滞地立在槛外半晌,目光游离时,仿佛在寻找着人头。
吕布的声音‘波’澜不惊:“找什么?是不是这个?”话音落,他将一直背负在后头的双手伸了出来,右手中,一颗人头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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