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安知何年》——就你这样的货色,竟然也能见一个勾.引一个!(2/3)
她其实是特别倔强特别坚韧的人,用苏岩的话说就是:如果我苏岩是一块无坚不摧的岩石的话,那么你岑安就是在岩石上也能生根发芽的一株野草!可她到底还是轻轻哭了出来,不敢大声,也不能大声,赵景予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如果看到她的眼泪,她知道,依着他的性子,受苦的也只能是她。
岑安起身去找了一只盒子出来,拿在手中的时候,目光却又顿住。
这大约是母亲的陪嫁里最贵重的一样东西了。
檀香木的首饰盒,有点年头的古董了。
只是里面,装着的却是几样金饰,然后是母亲不离身的玉镯。
“虽然景予那孩子,什么都给你买了,但是嫁女儿,怎么也要给陪嫁的,咱们家虽然穷,可别的姑娘该有的,我们安安也要有。”
母亲握着她的手,絮絮叨叨的说着,父亲在一边抽着烟,皱纹里都是笑,却故作生气的斥责母亲:“胡言乱语什么呢,你这点东西拿去,才丢咱们闺女的人呢。”
弟弟红着眼圈:“姐,我以后挣大钱了,给你买钻石的,我看现在女孩儿都喜欢钻戒什么的!”
岑安想,为了一家人,为了这蒙在鼓里,还以为女儿遇到了最好归宿的善良的家人,哪怕前面是刀子铺满的一条路,她也要咬着牙走下去。
岑安把那荷包放进去盒子里,然后扣上搭扣,找了一个隐秘的地方,小心的放好,还未曾把抽屉合上,新房的门却被人给推开了。
赵景予的几个哥们儿扶着喝的东倒西歪的他进来,岑安赶紧合上抽屉迎过去。
几个人中有个叫徐长河的,平日里最是嘴上没个把门儿的,见了岑安这般不施粉黛,长发微湿的样子,不由得调侃道:“哎呦我的亲亲嫂子,您这卸了妆,原来这么小啊,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高中生呢。”
醉意氤氲的赵景予,人是喝的走路都要站不稳了,却偏生脑子里还是一片清明。
听得徐长河这样说,那懒散歪在沙发上,解了衬衫扣子,露出一片古铜色结实胸口的男人,微红的眼眸就淡淡的扫了岑安一眼。
她正在手忙脚乱的给他沏茶,动作笨拙,毫无美感可言,偏生,这样一身休闲的衣服套在瘦小的她身上,更是毫无女人味可言,前面平,后面也平,赵景予忽然头疼,他那天是中了邪了?怎么会强.暴一个这样的女人?
“也难怪长河这样说,她这样的身材,现在大约只能去初中找了吧。”
赵景予一句调侃,其余几人立时配合的大笑起来。
赵景予只能看到岑安的一个背影,那样细瘦弱小的一个女孩子,听得他这样毫无遮拦的话语,却也只是肩膀微微抖了一下,继续给他泡解酒的清茶。
徐长河却正面对着岑安而站,清晰看到她眼圈忽而就红了,那样小的一张脸,似乎还没有他的巴掌大,却有着一双异样动人黑白分明的大眼,而此刻,那宛若少女一样的新妇,微微低着头,嘴唇被自己咬到几乎发白,一张脸不施脂粉,却偏生清透可人,越发显得那眼圈周围的一团晕红楚楚可怜。
徐长河竟然有点后悔自己多言,赶紧的打了圆场:“春.宵一刻值千金,咱们哥几个这就走吧?别耽误人家景予洞.房了!”
其他几人也嚷嚷着要走,赵景予并不发话,只是躺在沙发上闭着眼,岑安却飞快的抬头看了徐长河一眼。
徐长河惊异的发现,那短暂的一眼之中,竟仿佛含着要他觉得异样的哀求和苦楚的绝望。
本来这一场婚事就来的突然,而这岑安更不知道那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尤其她这样的出身,徐长河他们原本都不待见她,只觉得景予八成是被人算计了栽了。
可这一刻,这些想法,忽然就在徐长河的心里烟消云散了。
面前这个小小的女孩儿,显然,是那样的不期待接下来的洞.房夜。
而这段时间的偶尔接触,徐长河更是发现,这个女人,没有任何觊觎景予的地方。
一个无欲无求看着单纯至极的女孩儿,若说是她算计了景予,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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