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入梦(2/2)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苏源有些迷糊，从那似乎梦境一般的地方醒来让苏源感觉恍如隔世一般，但是眼前的烛龙，却又提醒着自己，现在的自己是真实的。

“怎么样？感觉如何？”烛龙微微一笑，对着苏源问道。

苏源发怔了片刻，开口问烛龙道：“是你...为什么？”

烛龙叹了口气，开口说道：“这便是天道。有些事情，即便是改变了一些过程，但是结果却仍旧不能改变。譬如说，你即便没有加入上清派，没有这么一身修为，或者你会成为一个村夫、一个巨贾或是一个有所成就的人，但是随着时间，你仍旧会在某一刻长眠。在这个过程当中，你会做到自己能够做到的事情，但是却终究改变不了你将要在某一刻长眠的事实。你所能够做的，只不过是选择，并且努力罢了。一生当中，你或许做了许多事情，或许有许多条不同的道路可走，或许能够得到别人所没有的成就，但是终究，要回归到那应有的结果中去。九转归元道...若是你连这一点都无法勘破，那谈何九转？”

苏源静立在那里，咀嚼着烛龙的那一番话。良久，吐出了一句疑问：“或许是这样...那你们神呢？神便可以游离天道之外么？一旦修行成神，便可以获得亘久的生命和力量，那么...神仙的结果又是什么？”

“自然不行。”烛龙脸上神色带上了几分寂寥：“神仙亦有神仙之道...或许在你们凡人眼中，神仙是不朽的、是无所不能的，但是神仙...亦有无法向人诉说的苦楚。”

“天道...吗？”苏源心中似有所想，但是却并不能够完全理解烛龙所说，心中虽然在不断的提出疑问，但是这些疑问，却不知为何的吸引了苏源的全部心神。

若是说命由天定，那便是说阿柒她最终便会得到这样的一个结局？可是若是我一直对她冷言冷语呢？我若是对她不好呢？她还会这样的为自己孤注一掷？虽然这些并未发生的事情苏源也不知道，但是...经过刚才那个‘梦境’一般的经历，苏源对于这个自己肯定的事情也不由得动摇了起来。那个幻梦一样的...实在太过真实了些。

所有人都是终究要魂归所处的，但是活着的时候，若说每件事都是天道所归，那么有人能够勘破天道么？若是勘破了天道，那么不就是能够前知往事，后知将来了么？

自己的恩师铁心...若是当日不站出来和玄玑对上，那么是不是还能够一直安然无恙？

随即苏源便摇了摇头。铁心师父的性格自己清楚，虽然平日里喜怒不形于色，但是骨子里却是刚正不阿的人，定然是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的。

定然？苏源自己却是一愣，为什么自己能够如此笃定？是因为师父的性格决定了那一日他必定会站出来？还是...？

苏源感觉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脑中有那么一个灵光，但是却一直没有想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