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2/5)
牢狱里面受罪嘛。朱由崧这下是彻底地醒了过来,但同时又彻底地蒙住了,他根本不知道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他不知道,但锦衣卫可不傻。木栗带着人进了福王的房间,吊着的人已经被放下来了。木栗仔细观察了一下,根据颈部的勒痕可以基本确定是自己吊上去的,不是被人勒死了之后挂上去的,而管事太监的情况也是一样。若是没有中毒反应与被人事先弄晕的证据,基本就能断定这是自杀不是他杀了。
“世子,此事非同小可,福王是谋反案的重大嫌疑人。现在他死了,极大可能是畏罪自杀。他的遗书,臣必须带回京城,请皇上定夺。另外,从今日起,还要委屈世子了,王府中人一律不得外出。”
朱由崧目睹这一夜过后就天翻地覆的场景,差点没有当场晕过去,但也是双腿发软,跌坐到了椅子上。他的脑子里面一直在循环播放,谋反,他爹谋反了,然后被抓住了证据,这下子上吊自杀了。然后呢?皇上要怎么对付自己,会怎么对待王府。他突然就想起了还在京城的时候,那时皇宫中的人把自己老爹看成了太子,自己也是借着东风在宫中混得比当下的太上皇还要好,现在就要一起玩完了吗。
他的爹没事做了,去谋反干什么!
可这个时候,朱由崧就连很有底气地说一句,他老爹绝对没有干这事的反驳之话,也没有勇气说出口。因为朱由崧是个大事不管的人,每天只管享受就好了,现在想起来好像年初的几个月里,管事是总是往外面跑,但是到底发生了什么,王府的账本他也没有仔细看过两眼,根本不知道是不是有银钱用在了制造购买兵器上。
福王府的事情一出,满朝震动。居然有一个藩王想要谋反!虽然他失败自尽了,但当今圣上在洛阳差点死掉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
好吧,今天的朝会又有热闹看了,锦衣卫应该一直都查着皇上遇刺的真相,本来以为这笔账已经算在了魏忠贤的身上,谁想到又冒出了一个福王来。
“皇上,福王一事理当慎重,若是引起了藩王之乱,大明更消耗不起。”文震孟的脑子还是很清楚,他觉得事情太突然了,虽然福王有动机,但是人已经死了,虽然有句话叫做畏罪自杀,但是还有一句话叫做死无对证。现在新皇登基,还是要以稳为主。
“皇上,当初魏忠贤一党在太上皇病重时,兴风作浪。崔呈秀还为了销毁证据将醉红楼中的人灭口。现在应该要彻查此案,福王与魏忠贤一众有何更深的关联。”说话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钱谦益。魏忠贤的主力军该撤的撤了,他倒是回来了,现在正在竞争着内阁的位子,可是名副其实的东林党代言人物。
“皇上,此事还是文大人说的对。”温体仁皮笑肉不笑地瞄了一眼钱谦益,想要借着这个机会,再把朝中不是东林党的人都给除了,门也没有!
当年万历年的后期直到天启朝的早期,他们浙党﹑齐党﹑楚党都被东林党给挤兑地过不了日子,在朝中重要的位子上面没有一点发言权。后来要不是有了一个魏忠贤,那日子估计还不知道怎么难过呢。
东林党倒是好,民间流言,‘若非同道,即为仇敌’不就是他们说出来的。温体仁承认东林党里面是有正人君子的,但放到今天,除了那个孙承宗是个能人之外,也许文震孟的品性不错,其他还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货色。
温体仁心中的腹诽不断,嘴上却没有停下来,“此事事关藩王,不能不慎重,而臣以为,福王已经自缢,现在更加重要的是后事的处理。皇上也要借此事示警于天下藩王,切莫坏了祖制。”
朱由检眼神扫过了温体仁,这位真是如同史书上说的一般,对于上意的把握很敏锐。虽然人不一定是个正直的人,可是政治这个东西,不需要太多的正义。
“朕有说过要大兴牢狱吗?”朱由检像是好奇地看着大家,然后柔和地说,“好了,各位卿家虽然意见上有分歧,但朕明白大家的意思,谋反之事不能姑息,可查起来也要慎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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