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岁,她认得了一个残脸的光头大哥哥 (檀和继的初遇)(1/3)
时檀转了一圈,在后门警卫的目送下出门。
独自一人走在幽静的山道上,走的很慢,三十分钟后,她上了那座塔。
高高的塔顶之上,她俯视着明山,瞭望着尧城这座富绕的城市,钢筋丛林的世界,处处都有灯红和酒绿:那里是万丈红尘翻滚处,人来人往,车流如龙中,每个人都在演绎着各自的悲伤离合。
而她也只不过是这滚滚红尘里的一份子,生老病死,那是每个人逃不开的结局;喜怒哀乐,那是每个人都会有的情绪。
和祁瑛的那番话,看似她把她堵了一个无言以对,其实,她的心,还是被刺痛了。
她是第三者堕!
这是很多人的认为。
连她也曾那么想过。
如今,她不愿多考虑这个问题,而任由冷冷的风,过滤自己,一意把自己的心放空再放空!
不知过了多久,一些小时候的事,慢慢的又重新回到大脑里。
最近,她越来越喜欢回忆过去……
最初的记忆,始于三四岁吧!
那个时候,她最喜欢跟着父母在花径上散步,一手牵父亲,一手牵母亲,抬头时,有母亲灿烂的笑容,而父亲会深深的凝睇母亲。有时,她会在花间扑蝶,回头,会看到父亲在偷偷的亲吻母亲。母亲笑着躲,她歪着头,拍手笑。
五岁,她的世界一片兵荒马乱,山一样的父亲死在了面前,美丽的母亲,沉睡在血水中……她扯破喉咙的尖叫,他们却再也不能对她微笑。
六岁,她跟着江叔叔四处流浪,过着清苦的日子,江叔叔不敢送她上学,只能每天亲自教她读书写字。
那时,江叔叔说:“小乖乖这么聪明,以后一定会有出息。”
她泪眼朦朦的问:“我要是出息了,爸爸妈妈还能活回来吗?”
七尺高的男儿,因为这话,泪水直涌,和她抱头痛哭。
七岁,江叔叔死了,大黎伯伯带着她继续东躲西藏,那一年,他们来到了白海湾。
八岁,她和大黎伯伯走散了。
这一年的10月3日,她认得了一个残脸的光头大哥哥。
至今,时檀还记得认得那天的情形:
一间破屋子,里头全是破破烂烂的废塑料,她从破屋子门前走过,闻得一阵幽幽的面香从那充满异味的屋子里飘出来。
那一年的十月,和大黎伯伯失散之后,时檀没吃过一顿饱的。而这天,已经有四顿没有食物果腹的她,早已饿得前腹贴后背,闻得香,就嘴馋的不得了,一双穿着破鞋的小脚不由自主的就走了过去,然后攀着那破烂的门往里头看,只看到一个半张脸孔有伤疤的光头少年在煮面。
一只小铁锅,架在一张铁皮制成的火架上,一团熊熊的火在锅下面燃烧着,火舌不断的添着黑漆漆的锅底,锅里水沸腾着,一条条白白的宽面在翻滚,少年用一双长长的筷子挑着面,等那白白的面泡沫往锅沿要翻出来的时候,再往里头加点水……
如此回来几次后,面就出炉被挑在一只朴素的小瓷碗内。
也没什么佐料,就一勺猪油,一把葱,另外放了一汤勺自制的辣酱,那辣酱,味儿特别的浓,带着芝麻味,香得不得了!
哦,对了,人家好像还放了一把香菜沫儿,勾得她呀,那是口水直咽,肚子那是咕咕作响。
没隔多少距离,他就坐在火炉边上,用筷子翻着碗里的面,吹了吹,热气横飞,那滑溜溜的面就顺着人家的嘴,往肚子里咽了下去。
大约是因太辣,他还哈了一下嘴,而她很羞人的跟着咽了一口口水。
这时,他听到异音转身,看到了她,神情一怔,上下打量她,害她不好意思,无他,肚子叫的实在是有点太响——唉,它呀,真是太不争气了。
“你哪冒出来的?”
他走近,把面挑了挑。
“我……路过!”
“哦……”他又上下瞅她:“要饭的?”
“不。我不是要饭的。我只是和我伯伯走散了!”她认真的申明。
那些天,时檀身上特别特别的脏,的确很像要饭的,脸上还故意用泥灰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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