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九章 捞尸人之再聚(2/3)
切又恢复到了正常,这突然的变化让我一时无法适应,竟感觉这人挥舞手臂的速度比先前还快了许多!只见那人用二指紧夹住挂饰的绳头,掌心朝外,突然大喝一声,就要将他那熊掌般的大手盖向我的额头。
我心中惊骇,心跳骤然加速,只感觉他起掌的一瞬,带起一阵劲风,直扑面门。看掌来势汹汹,容不得我躲闪。
我惊骇之下,一直提着的油灯也瞬间脱了手,心知他是想用治鬼的法子对付我,可他使出的力度,就是木板也能打出个窟窿,若是拍在我脑袋上,非得魂飞魄散不可。
可就在他的手掌将要贴到我面门的一瞬,却看他的动作又缓了下来,这一快一慢间,把我脑子搅成了一锅浆糊,不知是时间在减速,还是我这些天被逼的神经错乱。
然而此刻,我却顾不了许多,急忙绕开他的手掌,抓住缓缓下落的油灯,第一个念头就是把他撂倒,若不然他一准又会追来。
可我却不知道人体的死穴究竟在何处,《窥天经》所载的功法,也因为被虫蛀的千疮百孔,没有看全,但我知道,他不会像孙杨般没有命根子。
想到这,我没有再犹豫,起脚直奔他胯下,就在我抬脚的一瞬,看他大嘴缓缓张开,隐约中看到他的‘心脏’也开始扭曲起来。我知道,他在害怕。
只听得一声惨叫缓缓传入耳中,我转身又踢出一脚,踹在身后那人的裆部。
我看二人均以中招,急忙顺着他二人的来路跑去。
跑动间,只看周身的碎石灰土都被我卷起老高,又被抛在身后。
我不知练了《善辩金眼图》是福是祸,我不能像苦度那般收放自如,更找不准人体的死穴、麻穴,若是碰到会铁档功的主儿,除了逃跑还真想不到更好的办法。
我手上那盏油灯也被我跑动间带起的疾风吹灭,眼看着前方就是洞口,我稍微稳定下思绪,心跳也慢了下来,眼前的一切又转瞬恢复了正常。
我颓然坐在地上,只感觉眼眶酸麻,五脏六腑也跟着翻腾起来,几欲作呕。
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不知在这洞里呆了多长时间。顺着洞口向外望去,星光下,长宁院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几块黝黑的木方立在塌拜的废墟间,晚风拂过,几缕炭火通红。
学舌莫学牙,舌头自由的伸缩在唇齿间,掉光了牙齿,却不会烂了舌头。这才理解苦度的深意。
忍字是个宝,人人使不好,苦度临终前的那句话并没有让我有多深的感悟,却一直刻在脑子里。
我揉了揉肚子,稍微安抚下翻腾不止的五脏,又顺着那两人从崖顶顺下来的绳索爬了上去,看崖顶的平台上还有几处早已熄灭的炭堆,知道李壮山等人早已走远了。
站在崖顶,放眼望去,崖后都是郁郁葱葱的杉树林,目之极限处,看湖波被星月映的粼光闪闪,恍如九天仙女,美丽又不失温婉。
我长吸了一口气,暗自掐算着日子,从那个镇子离开后,已经有五六天了,四叔和玄青肯定急的直蹦高儿。
但我实在不愿再从长宁院前的那片林子折返回去,不知道路是次要的,关键是那林子太邪门,动不动就冒出点妖魔鬼怪来。
我蹒跚的绕到山下,看此处地势平坦,上方就是那口山洞,应该就是苦度口中的摇篮坡,但这儿的草,显然没有当初那么肥了。
辗转绕到后在崖后那片林子,准备先到太湖再作打算,听苦度说此处离着太湖要用半天的脚程,我在崖上时还有些怀疑,但一踏进这片林子就感觉他说的少了。
这片林子正长在山腰,地势凹凸不平,加之此处多年无人走动,羊肠般的山路长满了荒草乱藤。若是放在白天,半日兴许会到,但放在此时就说不准了。
我在这片林子中走了整整一夜,没遇到什么噬人的猛兽,可悄然而至山雨却把我浇了个透,我蹲在一颗古树下避雨,淅沥的雨点打在身上,竟比东北的三九还让人发寒。
小鸟翠鸣几声,太阳露出半个脸盘儿,我避开树影,脱下那件湿透的衣服,拧了几个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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