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非枯非荣，非假非空(2/3)

却不知他这四句出口，停在他身后的无崖子，眼中却是露出极致的惊骇之色，而后像是如获至宝一般，双眼变得异常闪亮。

“……常与无常，乐于无乐，我与无我，净与无净……”许云的口中继续吟咏着。

“这……这……这……”无崖子此时身体兴奋的颤抖着，甚至恨不得恨不得给许云跪下一般，祈求许云口中的声音千万不要停止。

但是也不知是不是他的祈求真的起了效用，许云的口中的吟咏声，竟是在这一刻停了下来……

此时的许云，感觉脑中异常的清明，这种感觉他曾在当初的曹家中感受到过，那时他心念通达，明悟以后之路，只感五气皆清。

而如今，这感觉不知比之当初浓郁多少倍，甚至是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

“常、乐、我、净、无常、无乐、无我、无净。”许云轻叹，忽而轻笑出声。

“非枯非荣，非假非空，这世间一切，因果幻灭，真真假假，本无定型，但求心之所愿，自在逍遥，便是这一生无悔已。”

他不知老变态的这些似是偈语一般的话，到底有蕴含什么玄妙，但是在这一刻，他已经有了自己的理解，亦或是没个人听到这偈语都会有自己的领悟吧……

世间千般妙法，万般奥妙，竟是不如这几句偈语。

许云此时终于明悟，原来他一直还处在一个无形的迷障之中，自始至终都不曾脱离出来。

而这迷障，却不是在踏入埋骨之地时开始，而是自他出生之时就已经开始。

生而知之，两世为人，他与这个世界，说到底还是有一些格格不入的感觉。

但是如今，老变态的几句偈语，他虽是似懂非懂，但是心中却似是大彻大悟，产生一种万物空明之感，甚至是有种飘飘欲仙的姿态。

这世间出尘者，此刻唯有一人般。

无崖子本有些惋惜的眼色，此时却是突然一缩，口中惊呼出声，道：“悟道！”

“不对，这绝不是悟道，可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无崖子，你即称老夫一声道尊，听取老夫一段‘虚空大藏经’，到也并无不可，今老夫传你幻灭真意，你且细听，能明悟多少，自在你之造化之中。”

无崖子的耳边，突然传来老变态的声音，他心中一跳，旋即却是狂喜，连忙正色，屏息凝神，却难掩那眼中疯狂的炙热。

“穷数达变，因形移易者，谓之化，谓之幻。造物者其巧妙，其功深，故难穷其终；因形者其巧显，其功浅，故随起幻灭。知幻化之不异生死也，始可与学幻矣……”

老变态的宏大的声音，缓缓传入无崖子的耳中，见那无崖子不断变换的脸色，就知道此话之意玄妙。

一时间，这虚空之上，许云与无崖子都如同定在了那里一般，不过却是一个面色淡然，无悲无喜，一个欣喜若狂，喜形于色。

此时，盘坐在许云脑域之中的老变态，面色却是显得庄重异常，嘴唇不断的开合着，直到某一刻，闭口不语，反而轻叹了一声，也不知是何意思。

“许云，你让老夫亲见完整星域，那老夫就送你‘虚空大藏经’，得此经者，今生当无心魔迷障，无有虚妄可迷形，世间一切精神之术、幻灭之法不可侵身，到是与你十分相配，乾元大地能获此完整经文者不过三人，也算是我的一点回报了。”

老变态的这一声轻叹，却是只有他自己能够听到。

“这无崖子修的是南疆‘道仙踪’的幻灭之道，只是所学太过浅显，今我传他‘道仙典’之上的幻灭真意，想必此人会有些进益，到是也可解燃眉之急了。”

虚空之上，脸现狂喜之色的无崖子，竟是虚空跪倒，叩首三次，脸上显的异常庄重，口中发生道：“无崖子躬谢道尊相赐神文，永生永世唯道尊之命是从。”

也不知他叩拜的道尊到底是老变态还是许云，亦或是直接将两人都涵盖在内。

或许在这一刻，他原还有些苦涩的心中，已经彻底变得不同了，本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