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世家与暴发户(2/3)

秦铮笑着问道：“我不觉得惩治一个觊觎国之利器的家族有损公益。”

“你错了。”简退之说道，“公益有大也有小，或许崔家有觊觎国之利器的嫌疑，但说到底不过是贪心作祟，于国家无害。但若有人以此为契机打破五姓七望的存在，碾碎五姓七望的生存余地，事情就大了。”

秦铮摇摇头，说：“我不懂，说详细些。”

简退之叹口气，说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九原氏族的存在，那我就妄自揣度一下你的心思。你和五姓七望的仇不小，可你没有本事凭借一己之力将之倾覆，那么你会如何呢？肯定是需要争取九原氏族的帮助的，对吧？”

“对。”秦铮没什么好避讳的，都被挑明了，承认又如何？

“蠢！”简退之始终把自己摆在长辈的位置上，说话毫不留情面，“你可曾想过，现在这个时代，为什么五姓七望还要逆流而行，挣扎求生？因为这个时代太贪婪，有些人不止满足于手中获利，更希望拿到更多东西。那这些东西在哪儿？自然在那些传承千载的世家手中，五姓七望也罢，九原氏族也罢，说到底从头到尾都被那些暴发户盯着，等待着我们出现破绽的那一刻。”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现在，他们等到了，你身为九原氏族的后人，却给了这些人击破氏族的理由，你不觉得愧对先人么？”

问完这句话，简退之认真地看着秦铮，等待着他的答案。

整个静室静悄悄，苏婕妤和简若宁完全没有插嘴的想法，而崔东篱也没有插话的余地……他知道自己只要说错一句话，秦铮就可能立刻把自己丢出去。

良久，秦铮认真地说道：“我无愧先人，更无愧今人。相反，你应该问一问先人是否有愧于我。”

“利用我的母亲联姻换取利益，因我父母真爱而横生事端，坏我父母幸福美满，耽搁我母亲的救治时机，之后别说是道歉，连母亲的骨灰都没给留下。”

“五姓七望勾结别人觊觎大秦国际，颠覆秦家，害我父亲入狱，害我流离失所。等我重新奋起，却又为凶手说和、张目，还敢口口声声说什么公益……”

秦铮很久没有这么认真了，他的眼中甚至有泪花闪烁。近来接二连三的真相早已经影响了他的情绪，现在，他觉得自己没必要继续撑持。

他问道：“你说那些人，那些暴发户是谁？陈家？李家？余山？还是我菊城秦家？我们贪婪，时代贪婪，你们不贪婪？如果不是因为你们的贪婪，我父何罪，我母何辜？公益？你们传承千载，做过多少好事，犯过多少恶行，你们自己清楚，不需要我来清算。但是，你九原氏族帮我也好，害我也罢，我心不改，我心无愧。”

简退之是个有傲骨的人，但是傲骨不代表正义，这个世界上大部分傲骨都是长歪了的。

如果总结一下简退之的话，不难看出，他们维护的不过是一家一姓的利益，只要符合这种利益，他们可以把黑白颠倒，可以把是非混沌。

秦一清何罪？破坏简家发展之罪。

简玉京何罪？不服简家安排之罪。

秦铮何罪？勾结外人威胁世家利益之罪。

这种论调让秦铮想起了一句很有名的话――“宁与友邦，不与家奴”！

在这些人眼中，家人不是人，唯有能带来利益时才是半个人。他们说着冠冕堂皇的话，干着龌龊肮脏的事，只要嘴皮子耍的利索，一切到最后都是可以洗白的。

也正是因为此，陈啸虎、乔风骨这些人都是暴发户，因为他们不耍嘴皮子，他们也不任由嘴皮子耍，他们维护着华夏的公道，维护着华夏的利益，但却动了这些人的利益。

所以他们“贪婪”，因为他们丝毫不顾念这些人为了家族不惜自相残杀的辛苦，一定要把他们吞下去的利益抽丝剥茧地弄回来。

说实话，秦铮愿意做这种暴发户，因为暴发户未必懂得耍嘴皮子的文化，未必有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