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一 萨佛林(2/3)
我忘记了白面具的出现,忘记了萨佛林的仪式,忘记了梵卓的消失,忘记了缇丰王子与曼龙的灵魂之战,我关于艾伦堡最后的记忆,停留在我与梵卓最初跌落深渊的那个刹那。
我之所以抹去...或者说掩埋这段回忆,自有我的道理,但在此刻,我并不打算将它说出来。
所以,如果在接下来的故事中,我显得有些健忘,还请诸位见谅,正如加西亚·马尔克斯曾经说过:“过去都是假的,回忆是一条没有归途的路,以往的一切春天都无法复原。”还是让我们专注于那莫测的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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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大脑自行修复之后,我启动大脑,开启五感,发现自己回到了艾伦堡的地面上。
这儿简直成了地狱。
无数玫瑰花的荆棘蔓藤撕裂了大地,几乎毁灭了整个艾伦堡。
玻璃房屋被荆棘粉碎,树木和森林被荆棘的笼子罩住,四处都是死人的碎片和鲜血,而这些荆棘依旧在不知疲倦的扭动着,就像是难以数清的互相纠缠着进行交·配的毒蛇一般。
它们一时没注意到我。
我吓得胃部抽筋,险些尿湿裤子,在恐惧的催促下,我从荆棘的空隙中穿过,寻找克朗所在的房屋。
我还有同伴在那儿,那些身为凡人的同伴呀。我曾经立誓保护无辜的人,她们现在还安然无恙吗?
毫无疑问,房屋也成了这些荆棘宣泄怒火的目标,周遭到处都是狰狞而恐怖的荆棘蔓藤。在蔓藤的尽头,小屋所在的位置,我见到了一个惨不忍睹的伤者。
他是约翰主教。
他拦在克朗小屋前头,用身体堵住已经被摧毁的木门,小屋其余部分虽然有所损毁,但蔓藤却并未能突入小屋之内,而它们此刻已经消停了下来,仿佛正在养精蓄锐的猛兽一般。
我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这位基督徒用自己的身躯保护了自己的同伴,以及房屋内的凡人。
他半张脸已经被扯烂,只剩下一只眼睛,透过满是鲜血的皮肤,如剥壳的荔枝般透出眼眶,虚弱的看着我。
他的身体千疮百孔,他的两条腿只剩下骨头,他的手臂像被狼群撕咬过一般,他失血过量,但某种神圣的力量在维系着他的生命。
他用几乎听不见的声音说:“替我....替我交给我的女儿。”
我明白他的意思,他的独眼望着自己的口袋,我从中摸出一个吊坠,吊坠中有一张照片,那是他与两个双胞胎女孩儿的合影。
他又说:“....其中一个被血族...,她已经.....还有一个....生活在里约热内卢。告诉她,我爱她,告诉她要坚强,不要再.....研究血族,不要再想着复仇。”
鲜血倒灌入他的肺部,他大声咳嗽起来。
我轻轻触碰了他,他已经麻木,轻得宛若幼儿,挪开他之后,我进入了房间。
谢莉尔昏迷不醒,她使用了过量的治愈之光,这是她付出的代价。
陆檀与小唐被压在倒塌的家具之下,但她们一时性命无忧。
克朗与她的仆从全都不见了,狡猾的老血族呀,她早就察觉到了异常,在灾难发生之前就溜之大吉了。
我回到约翰身边,他用恳求的目光看着我,用回光返照的力气呼吸着。
我轻声说:“我不太可能去里约热内卢,我没钱出远门。”
他的眼神如此哀伤,在那个瞬间,他也许在诅咒我,更在诅咒他的上帝。
我又说:“你可以自己交给她。”
我伸手抵住他的中柱穴和当阳穴,手指以惊人的频率震动,默默念着我异想天开的咒语。
我止住了他的流血,劝说他的伤口快速愈合,让他的心脏制造鲜血替代品,以无用的肉块填补脏器的缺失部位。
我知道修复完成之后,他也许会终生残疾,随后在怒火和羞辱中恨我一辈子,但谢莉尔体内法力不足,无法用天堂之光治愈他。
在治疗的过程中,约翰昏迷了过去,这是愈合过程中热量飞速消耗的缘故,也在我意料之中。
忽然间,屋外似乎打盹的荆棘再度翻滚起来,它如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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