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神秘的盗宝商(1/3)
“主子,你说,这邢知州那么胆小怕事,他能来吗?”马车驶至郊外某一处停下,驾车的随从忍不住问了一句。
马车内传出一个慵慵懒懒的声音,却似威严十足:“他敢不来!我抽了他的筋,剥了他的皮!叫他永世不得翻身!”
旁边负责保卫职责的白雨辰跟陆廉同时满脑子黑线,心说你就耍吧耍吧,就你拿出的这个盗宝商人的身份,难保邢知府就看得上眼了!
你说化作什么身份不好,偏偏要做一个掘人祖坟的盗宝商!干的都是那偷鸡摸狗的勾当!就算是珠宝商也好,马场贩子也好,哪怕是走南闯北的貂皮商人也好,总比这一行来得强吧!?
还有啊还有啊,你说你改名换姓也就算了,干嘛叫无贼?!明明自己个儿就是个盗宝贼,还说什么无贼?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么!
总之,他们对洛夜的思维方式表示理解无能。
而洛夜本人,实际上只是觉得盗宝商这一行,来钱最快,说有多少金银财宝就有多少金银财宝,难保那些个狮子大开口之人,就不眼馋艳羡,而只要他们的狐狸尾巴一露出来,洛夜就不怕他们不现形!
这徽州地界虽说早就被这一伙子人刮地三尺,但是那越是贪婪之人,往往就有这样的怪癖,那就是他无时无刻不想将更多的财宝捞到自己手里,所谓欲无止境也!
只要有这个先兆,有这么一个绝佳的鱼饵,洛夜就不信大鱼不上钩。
再说那条州府衙门里的大鱼,虽然嘴巴子说我才不去,去了的是小狗!实际上心里头却挠得慌。邢知州原先也是兢兢业业处理政事,分文不取的一勤劳公务人员,但是这人吧,只要哪一天一不小心往堕落的边缘滑了一小步,而这一小步非但没让他跌一跤吃到苦头,反而是尝到了些许甜头,后来,他的胆子当然就越来越大了。
“老爷,你不去当真是可惜呀!那人可有钱了!”被属下们一干碎碎念的惋惜长叹,邢知州心里也不觉痒了起来。
正当他苦闷着急的时候,这个时刻他的救星大老爷来了,正是那田家主府中的仆从,特地给他送来书信一封,大意是唐无贼此人值得结交,不妨一试。总的来说,绕来绕去,还是围着“唐无贼这个傻大二很有钱值得杀一刀”上,邢知州看的心花怒放。
“既然田家主都已经发话了,下官不去,那当真是对不住自己的生身父母!”邢知州如此这般对那仆从吩咐了一番。
说来这里有个笑话,邢知州对本地乡绅地头,一向都是自称下官的,明明他才是本地父母官才对,却是如此谦虚谨慎,说白了是怯懦怕事又迂腐。
更有一言值得推敲,邢知州向来将本地那些有头有脸的人物看做自家生身父母,真不知他生父在地下做何感慨。以往听闻州府大人说x地百姓乃是我生身父母,都已经让人觉得很是矫情了一把,更别提这邢知府如此傲慢的一人,竟说出如此恶心巴拉的一番话了。
田家主的仆从一路捋着自己手臂上的鸡皮疙瘩,一边走了出去,不断地摇头叹气。
要说酉时当真是个好时刻,刚巧是天蒙蒙黑的时候,做坏事的都可以出来活动几许了,而在这个原本灯火辉煌的徽州城里,此时却也是孤灯寥落,只随处可见三两点孤星,均匀地洒在本城最大的妓院,最大的酒楼,以及最富裕的那几门富绅家里,兼之还有州府衙门。
不过邢知州一向认为自己为人低调,平素太太说要点十五根蜡烛,邢知州想到路上还有冻死骨,都会谦虚谨慎地说,不用那么多吧,减省一两根罢,免得为人诟病,本官为富不仁。
邢知州不知道,自己的名声,早已不是为富不仁这么简单了。
这迂腐书生如今也是过了而立之年,人都已将近不惑了,在这个职位上越是摸爬滚打,就越是条条框框多,更加怎么懂得吸骨捞髓。出门之前,邢知州嫌天气冷,特地戴上了大裘帽,穿上了“岳父大人”往日派人送来的貂皮大衣,眉头紧皱一副忧国忧民的样子,上了门口的一辆专用马车。
邢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