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三章 叔爷爷辞世 厌厌半疯半傻(1/3)
2007年7月份,厌厌又惹出了大祸。 //
那个出主意让兔兔代嫁的姑父,最小的儿子摆结婚酒,厌厌跑到他家去闹腾,在争吵中,用红砖随便搭着的柴火灶被搞塌了,当时灶上正烧着一大锅用来烫猪的开水。姑父本人,姑父的两个小孙子,还有五六个混在酒席里捡鞭炮的小娃子,都被开水烫伤。
喜事变祸事,酒席没有摆成,婚事告吹了。
二叔叔赔了全部医药费。姑父的两个孙子,腿上,小腹上被溅出的开水烫得非常严重,受了大罪,休了两年学,皮肤上留下了很恐怖的疤痕。
2008年,权伯伯的小儿子不知因为何事跟同事发生打斗,失手将同事打成重伤。二叔叔知道后,念及多年前权柏柏用狗公车载过我家人许多次,帮他找最好的律师,托关系,也给那同事家里赔了一大笔钱,让他免受牢狱之灾。
2009年,我在深圳结婚了。
二叔叔特意从长沙到深圳,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给我选了一套房,交完订金后,才打电话通知我去签名。他给我买了一套房加一个底层商铺,说是给我的嫁妆,保证以后我就是不工作,也会有一份租金收入,不被婆家看轻。
2010年初,小叔叔研究生毕业后,跟同校一个浙江女孩结了婚,蜜月结束后就带着新婚婶婶去了英国。
2011年,我弟失恋了,他苦苦维护了好几年的初恋,最终没有开花结果。他为了一个叫研冰的重庆女孩,从武汉追到河北,又从河北追到北京,最后还是以分手告终。有天晚上2点多,我接到弟弟同事的电话,说他把自己灌得没了知觉。那段时间我刚好在外地出差。
二叔叔去了北京,把弟弟接了回来,应聘到一所民办学校当老师。
二叔叔的经济条件越来越好,住上了别墅,开上了豪车,但从来没有见他开心的笑过。
三鸡公一直陪在他身边,当初我家最困难时,他那句:啥子前程,你在哪,我的前程就在哪!成了美好现实,他成了他们村里最有钱的人。他跟二叔叔几十年从来没有变过的兄弟感情,也是村里人口中的佳话。
兔兔走后的那些年,每年春节是全家人最难受的日子。
这个举国团圆的时刻,我们都非常想念多年没有消息,二叔叔的足迹踏遍了大半个中国也找不着的兔兔;想念长眠于地下,为了这个家,辛苦了一辈子,没有享过一天福的大叔叔;也会想起带着满腔伤痛,孤单离世的叔奶奶。
后面两年,叔爷爷好像得了老年痴呆症。
每次我从深圳回长沙,叔爷爷看到我第一眼,就会拉着我叫艳妹子,满眼慈爱:我的艳妹子回来了,我的亲闺女回来了,艳妹子,爹爹天天都在想你啊!
每次我都没办法控制情绪,强忍眼泪跟叔爷爷聊几句后,跑进房里哭上许久才能平复心情。 //
2012年春节,古稀之年的叔爷爷,已经到了生命的倒计时。他躺在湘雅医院的病房里,不停呢喃着兔兔的名字。
正月初五,叔爷爷精神起来,他拉着二叔叔的手说:景齐,爹要回家!
当看到病床前满脸泪水的我时,他朝我招手,清晰的叫出我的名字:其实爷爷知道你是小猪,只是爷爷太想你小姑姑!
全家人当天就开车把叔爷爷送回了家。这栋有着我们太多酸甜苦辣回忆的房子,已经破败不堪,还没进屋,一股臊臭味扑鼻而来。
厌厌坐在被各种垃圾塞满,落不下脚的厅屋里,稀散着头发。
见我们一行人进来。她先是吓得惊了一跳,尔后站起来大喊:小x呢?艳妹子呢?他们是不是也回来了?
家人被悲伤的情绪掩盖,没人搭理她,把叔爷爷安顿在床上后,我娘请村里一些邻居婶婶们,帮我们打扫房间,为做道场做准备。
村里修上了柏油路,通向每家每户,用上了自来水。
年轻人都在外省打工,年长点的叔叔伯伯们也在附近的城里做事。
好在是正月里,大家都回来过年团圆,不然连抬灵柩的壮年汉子都难找。
以前种早晚两季的水稻,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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