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5/8)

——其实你们都没长眼睛的是吧！

起开，起开！——苏羽臻冲着张无忌直挥手。只可惜这次连一向警觉阴险的玄冥二老都没注意，因为张无忌的实力太过强横，他们俩老头跟这年轻酗子不能比啊！

玄冥二老对视一眼：此战啊，悬！悬！悬！

没招了……苏羽臻眼看着他们越打越近，心道倒不如趁此这样这样那样那样……要不然她还没开始“女人的问题女人办”，就得先被张无忌这莽撞小子坏事！

苏羽臻的双臂已经完全无碍，运起六脉神剑自然轻松加一快。当他们仨正打到大钟近前，苏羽臻那纤白纤白的手指穿过大钟顶端的洞洞，对着玄冥二老一人的脖颈直接去了。

看不见的气剑破空划过，简单粗暴地在鹿杖客的脖子上戳出了一指头大小的血洞。自血洞喷出来的血，喷了旁边的鹤笔翁满头满脸的血。

鹤笔翁惊住，张无忌顺势发力，击中对方胸口，将之五脏六腑全部震碎，再无活路。

鹤笔翁只堪堪来得及接住鹿杖客的尸身，瞪大了眼，却是连半句遗言都来不及说，便下意识地抱着尸身，倒地ove了。

苏羽臻自钟内跳下，拍拍手一副呕心状：“真是晦气，到死还非得让旁人看了一出老年版的搅基大戏！”不过，她的六脉神剑似乎变强了？好像是剑法领悟+1的关系，她似有所觉。

苏羽臻边说着，边满脸欣慰地拍拍有些呆愣的张无忌的肩膀，因着张无忌这段时间一直在长个儿，苏羽臻还得费力垫脚才够得着，不由得怒了，原本想夸赞一下这便宜弟弟的，结果脱口而出就是——“你到底每天几碗饭几个馒头几盘菜？！——怎么长这么高！”

不科学！

都说练武会让人变矮的，君不见释xx二十几岁了也没达到180cm……

朱九真的个儿可不矮——估计是因为这丫头就想着表哥，半点心思都不在练武上——约莫得有个168cm，但与张无忌这才短短不到月余未见，竟是足足高出她一个头加半个肩膀了！

不科学，太不科学了……

张无忌只是呆呆地看着自己掌心，最终轻叹一声，捂住心口……原本那个中了玄冥神掌的位置。

居然这样轻易……就杀掉了当初缠绕多时的噩梦？那两个带给他无边苦楚，甚至差点让他无心于生的武林败类，竟是这样……死了？

张无忌看着上窜下跳，正欢脱跳脚郁闷着“为什么你要比我高”的苏羽臻，唇角苦涩勾起，动了动嘴，终是低声说道：“真姐……杀了人，没有任何感觉的么？”

苏羽臻放下手脚，静了下来。事实上，除了当初的朱长龄，到现在杀了玄冥二老之前，张无忌只伤人，不杀人。

他潜在意识里，还是个淳厚的少年啊……原本在谷底他是想要避世的，但她却算计着不出世又如何完成任务，如何尽早离开武侠世界，变强回家？

到了光明顶之上，面对六大派，他压下心头仇恨，惟有在面对鲜于通这样的小人时才出手伤之，却也不是一开始便冲着要人命去的。

而今……却是问……她，杀了人，什么感觉？

“无忌啊……”苏羽臻轻叹一口气，“被人杀的时候，又是什么感觉呢？”

张无忌震惊了。“真姐！”

他想到的是当初朱长龄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顾了，竟是利用来抓他……他以为苏羽臻的表情沉重正是想起了这件事。而苏羽臻其他的意味，令张无忌能想到的，也不过是自身因着“张无忌”这个身份背后的意义，而不断引来的追杀与欺骗。

“无忌，真姐不说什么善恶到头终有报一类的空话。”苏羽臻摆摆手，“人命归天，旁人是无权夺走的，随意夺走旁人的生杀大权本身就是个错！但人的一生，总有为与不为。要为了该‘为’之事，却要以‘不为’之举做前提……那对错，自己心中有杆秤便罢了，日后……总会还回来的。”

张无忌没再作声，只是听了苏羽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