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史无前例(1/3)
郑泽如终于如愿以偿进入中央工作。担任农牧部部长。他在踌躇满志之余也有些担忧。他对爱人潘欣说:“我这次进京意义如同攀登悬崖峭壁。爬得好可以一览众山小。爬的不好。就是万劫不复。粉身碎骨。”
潘欣很忧虑:“那还是不要去了。北京是权力中心。也是政治漩涡。斗争越來越激烈。这个时候调你进京。分明是把你放在火上烤
郑泽如道:”我何尝不明白。可是身为党的干部。怎么能违背组织的决定呢。我只能尽力吧工作做好。把各方面关系维持好。不做出头鸟。”
潘欣道:“你走了。我们娘俩怎么办。”
郑泽如道:“此番进京。如履薄冰。你和杰夫还是留在省城吧。一來你的工作不宜变动。二來孩子转学改变环境对成绩有影响。三嘛。也是一种保护。”
“好吧。我听你的。”潘欣道。开始给丈夫准备行李。
郑泽如上调进京。枫林路一号的小洋楼却并未交还机关事务管理局。原來的省长接替了他第一书记的位子。而副省长马云卿晋级为省长。省里又提拔了一位副省长。枫林路的高级干部宿舍就有些不够用了。
枫林路上住的都是党的高级干部。撵哪一个走也不行。管理局的干部沒辙。找到马省长汇报。马云卿将枫林路住户的名单看了一遍说:“有些人既不是党的干部。也不是政府的领导。为什么还要保留住宅。你们的工作是怎么搞的。”
于是乎。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干部再次來到枫林路十号。请求陈子锟搬家。地方已经找好。是市内户部街一处四十年房龄的四合院。说起來还是当年陈子锟买來给夏小青当外宅用的。也是陈家自己的产业。
陈子锟沒有让机关事务管理局的干部为难。交出了枫林路十号的钥匙。搬出了这座住了近四十年的房子。
搬离枫林路。意味着与江东省权力中枢彻底沒了任何关系。陈家七口人搬到户部街十七号四合院。房屋面积小了很多。也不再有花园草坪游泳池。不再有警卫厨师驾驶员保健护士。不再享受任何特权。
小女儿陈娇北京大学毕业出后。经陈子锟安排进了江东人民出版社从事编辑工作。一晃许多年过去了。她也从青葱少女变成了二十八岁的老姑娘。和姐姐陈嫣一样。高不成低不就。个人问題很难解决。不过姐俩都有一个优点。不显老。四十岁的陈嫣粗看就像二十七八岁的大姑娘。而陈姣走在街上有时候会被人误认为是高中生。
……
时间长河慢慢东流去。国际形势风云变幻。前民国代总统桂系领袖李宗仁归国。中苏关系形同水火。美国轰炸越南北部。第七舰队陈兵台湾海峡。年轻的中华人民共和国试爆了原子弹。与戴高乐的法国建立了外交关系……这些新闻。老百姓们都从收音机和报纸上获知。
1966年2月。春寒料峭。户部街十七号院子里。屋檐下挂着冰溜溜。大街上响着震耳欲聋的革命歌曲。堂屋东厢房里。陈子锟正盘腿坐在炕上戴着老花镜看报纸。一旁收音机里传出播音员激昂有力的声音。
“xx同志在上海召开部队文艺工作座谈会……xx同志说。文艺界被一条反党反社会主义的黑线专了我们的政……xx同志号召要坚决进行一场文化战线上的社会主义大革命……”
声音太吵吵。陈子锟把收音机关了。继续看报。今天的淮江日报上刊登了一则不起眼的消息。中央书记处候补书记中央办公厅主任xxx被免职。国务院副总理xxx、解放军总参谋长xxx阴谋篡军反党被逮捕。
陈子锟叹口气。合上了报纸。他在政坛上也混了不少年。但越來越看不懂当下发生的事情了。他知道从去年底就开始批判《海瑞罢官》。醉翁之意在于北京市委。党内斗争越來越激烈了。难不成要重演洪武年间的火烧庆功楼。
天放晴了。冰溜子向下啪啪滴着水。形成一排小坑。窗台下摞着几十棵大白菜。那是陈家过冬的蔬菜。西屋的檐下是一堆煤。冬天取暖全靠这个。
陈子锟下了炕。拿起铁锹铲煤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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