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野人(2/3)
缨枪。到处打望。梁乔氏母子不明就里。莫名其妙。
梁跃进的手电光终于锁定了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类似人的动物。头发胡子连在一起。身上是兽皮。像个猿猴一样蹲在地上。眼中放射出野兽才有的光芒。
“妈呀。”梁跃进吓傻了。将手电一扔就想跑。可是他腿软了跑不动。只能眼睁睁看见那野兽走向自己。
俩民兵的腿也在打晃。手中红缨枪不停颤抖。
忽然梁跃进想到了一个人。他惊呼道:“梁茂才。是你。我是你本家侄子啊。别杀我。”
他沒猜错。这个不人不鬼的妖怪竟然是失踪已久的梁茂才。不过这门亲戚实在拉的不是时候。梁茂才走过去。手起刀落。本家侄子人头落地。
俩民兵吓得屎尿横飞。挪不动窝。
梁盼大喊:“爹。别再杀人了。”
梁茂才理也不理。走上去咔嚓咔嚓两刀。俩基干民兵也上了西天。
他用的是一把奇形怪状的短刀。刀子如小臂长短。刀身漆黑。刀刃向前倾斜如同狗腿。锋利无比杀人不见血。砍头如同切瓜。
村里天天死人。梁乔氏对尸体已经沒了恐惧感。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失踪十年的丈夫竟然重现人间。虽然这个怪物的模样和丈夫沒什么相似之处。但在她脑海中。能这么利索杀人的角色。整个江北也非丈夫莫属。
梁盼盯着那个怪物。迟疑道:“你是我爹。”
怪物杀完了人。正在死人衣服上擦着刀上的血。听见梁盼问话。猛抬头。犀利的眼神吓得曾上过战场的梁盼一个激灵。
“盼儿。”怪物说。
梁盼热泪盈眶。熟悉的声音。爹打日本回來那天。也是这样喊自己的。
梁乔氏更是泪落涟涟。男人回來了。竟然是以这种方式。人不人鬼不鬼如同野人。
梁茂才一指西方。嘴里迸出两个字:“进山。”
杀了五个人。这回是想留也留不住了。家里更是一点值钱的东西都沒有。事不宜迟立刻出发。梁乔氏小脚走不快。梁盼背着他。跟着爹连夜往西走。
次日晌午。生产队长梁跃进和四个民兵的尸体才被发现。又是一起惊天大案。公社报到县里。县里报到地区。地区又向省里做了汇报。非常时期发生非常大案。省里非常重视。主要领导下指示。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抓住凶手。绳之以法。
凶犯已经确定。就是村里的地主梁乔氏和梁盼。梁盼此人系退伍军人出身。据调查在部队的时候就一贯偷鸡摸狗违反纪律。曾受过处分。鉴于他的危害性很大。地区派出一个中队的公安部队进行搜捕。
县里派出刑警队。在现场调查。吉普车上跳下一只瘦骨嶙峋的警犬。嗅了嗅。朝西狂吠起來。
“案犯向西逃窜了。”刑警队长说。他紧皱眉头。仔细查看了地上的脚印。发现除了死者和两名嫌疑人之外。还有一个奇怪的脚印。看步伐长度和深度。应该是个三四十岁的壮年男子。
“恐怕另有真凶啊。”穿着白大褂的法医道。他刚检查了尸体。五个人都是一刀毙命。极其狠辣。刀法精准。是沿着颈椎缝隙劈下去的。刀口都是平的。
刑警队长托着下巴想了一会。断定这绝不是简单的阶级敌人行凶报复。搞不好有境外敌特参与。
队长说:“先向西追击吧。注意发动群众。”
刑警队向西前进。警犬在前面探路。追出去二十里地。忽然警犬跃进一条沟内。疯狂撕咬起來。把狗拉起來一看。地上是一些肉骨头。
按说警犬都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不会被食物诱惑。可这年头警犬定量也削减。刑警队的狗都饿得皮包骨头。畜生就是畜生。关键时刻掉了链子。
队长说:“不好。我们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西边是茫茫大青山。根本逃不掉。向东是码头车站。反而容易潜逃。敌特一定是故布疑兵。绕了一个弯子往东去了。”
大家深以为然。兵分两路。一路进山搜捕。一路去城市车站码头堵截。
全县的民兵都被动员起來。每人发半斤小米。上路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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