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岳飞和关公(2/3)
们,我是怎么死的,”夏小青忽然热泪盈眶,紧咬着嘴唇让自己不哭出声來。
“去吧,打仗是男人的事情,”陈子锟抚摸着夏小青的秀发,无比温情。
围子外的日本鬼子似乎在酝酿新的进攻,偃旗息鼓沒有枪炮声作祟,南泰乡间显得格外幽静,空气中隐约还能闻到青草的味道。
陈启麟拎着一坛子酒走过來,离得老远干咳一声。
陈子锟拍拍屁股站起來,走到弟兄们中间,看看大伙肃穆的面容,忽然笑道:“都苦着脸干啥,打仗就得死人,有啥怕的,谁还能活一辈子不成,吃粮当兵,轰轰烈烈死在战场上,比一身屎尿死老死在床上强的多,”
弟兄们都放松下來,端起酒碗让陈启麟给他们倒上白酒。
“弟兄们,來世再做兄弟,”陈子锟咣咣咣一饮而尽,酒水从嘴角溢出,一海碗干了,顺手摔了个稀巴烂。
几十个酒碗同时在地上化成碎片,陈子锟翻身上马,解开手枪皮套的搭扣,让大眼撸子处于随时待发的状态,大吼一声:“枪來,”
刘骁勇捧着一杆红缨枪跑了过來,这杆枪是借村里民团的武器,一丈八的白蜡杆子,是整根白蜡树做成,前头是雪亮的枪尖,鲜红的缨子如同一团火,陈子锟脚尖一挑,大枪在手。
盖龙泉也大叫一声:“孩儿们,抬刀备马,”
四个儿郎扛着一杆青龙偃月刀吭哧吭哧过來,其实沒那么重,马上兵器讲究灵活,要的就是个排场。
敢死队员们也都翻身上马,各自准备兵器,马刀、马枪、手枪,弹上膛,刀出鞘,战马打着响鼻,刨着脚下的泥土,似乎已经感受到战斗的气息。
夏小青和陈启麟带领轻伤员和壮丁护送乡亲们撤离,沒有人流泪,哪怕明知道这些人杀出去之后将再不会回來,也只能默默祝他们一路走好。
陈子锟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抬手下令:“开门,”
寨门大开,吊桥砸在壕沟上,百余名骑兵呼啸而出。
鬼子的机关枪立刻打响,但刘骁勇的迫击炮也响了,两枚炮弹像长了眼睛似的,落在重机枪阵地上,炸出一团血雾和零件來。
寨墙上所有枪支一起开火,压得鬼子和伪军不敢抬头,陈启麟低吼一声:“走,”
机关枪开路,后面是骡车拉着的龚家村村民,拖儿带女朝皇协军阵地冲去,夏景琦去外村搜刮粮食去了,伪军群蛇无首,被一阵机枪打得趴在地上,哪顾得上开枪阻击,眼睁睁放他们走了。
龚家村外一马平川,毫无遮蔽物,不适合步兵进攻,倒很适合骑兵驰骋,趴在田野里的散落步兵在高机动的骑兵面前只有挨宰的份儿。
陈子锟一马当先,右手持枪在狂奔中射击,竟然弹无虚发,接连打死三个机枪手,打光子弹顺手一丢,抄起大枪将手持刺刀迎面扑來的一名日军戳翻,立刻松手放开枪杆,白蜡枪杆制直愣愣翘起來呜呜的晃悠,这时候再顺势抄起,动作流畅无比,这一招还是麾下哥萨克骑兵教他的,欧战中俄国人依然装备长矛,在冲锋时震慑力远超马刀。
突遭骑兵冲击,竹下大队阵脚略乱,但很快恢复镇定,因为他们的援兵也到了,从龙阳县调來的一个日本骑兵中队及时赶到了战场。
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日军骑兵迅速进入战斗,两股骑兵铁流碰撞到了一起。
日本骑兵装备的欧洲血统的高头大马,三二式马刀,刀刃轻薄,刀锋锐利,和中国骑兵的交锋中占尽优势,但这回他们面对的敌手可不一般。
盖龙泉带來的这批骑兵,基本上都是江北军的老部下,解甲归田多年,但一身功夫沒拉下,江北军的骑兵师承哥萨克,连用的马刀也是以恰希克居多,战马并非中原矮马,而是从新疆、宁夏采购的好马,不比日本军马差多少,论起來也算旗鼓相当。
最要命的是冲在中国骑兵最前面的两员战将,用的居然是古式的长柄冷兵器,前面那个他们知道,是中国战场常见的红缨枪,不过是加长版本的马上用枪,后面那和黑胖壮汉用的是类似日本古代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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