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6 三堂会审(2/4)
通的民间案件,作为全国的终审机构,徐九经断过不少疑难案子,名声在外,这也是朝廷选他做主审官的原因。三通鼓罢,大人们升座问案,互相谦让一番,说足了套话之后,还是由主审徐九经开审,他一拍惊堂木:“带原告。”
原告有两人,一个是如花姑娘,一个是张狗,后者因为身受重伤所以暂时不能登堂,如花來到堂前,扑通一声跪倒,拖着长腔就要开唱,徐九经看她红袄绿裤绣花鞋,一脸的脂粉就知道这是个老**,当下止住她的哭嚎,喝问道:“堂下所跪之人姓甚名谁,状告何人。”
“奴家姓柳名如花,乃二十年前秦淮河畔赫赫有名的花魁,如今状告的是嫖娼不给钱,还杀伤奴家兄弟张狗的恶人…..郭铮。”
外面围观的人听到如花的自报家门,都哄笑起來,徐九经皱皱眉头,问道“可有状纸。”
“奴家有状纸。”如花哆哆嗦嗦摸出一份状纸呈上去,徐九经让衙役转接过來,一目十行的看下去,不禁暗暗称奇,这份状纸写的极好,一看就出自极有经验的讼师之手,字写的不多,但句句切中要害,将那晚发生的事情叙述的非常清晰明了。
“请两位大人观看。”徐九经看完之后并未说什么,而是让衙役把状子转呈给另两位副审观看。
“荒唐,一派胡言。” 左副都御史赵喧看完状纸之后忍不住一拍案子骂道:“且不说别的,民告官就是大罪,这个刁妇胆敢诬告朝廷命官,理应先打一百杀威棒再说。”
“赵大人所言甚是,沒个规矩怎么使得,日后这些刁民都学着一纸状子把官员告了,朝廷的脸面何在,官府的威仪何在,我看不但要打板子,还要滚钉板。”刑部侍郎冯青山也跟着说道,他根本就怎么细看状子,來的时候就打定了决心,一定配合都察院把这个案子压下去。
徐九经看看东厂太监,那位公公正坐着闭目养神呢?好像根本不关心堂上的事情,于是徐九经说道:“二位大人,原告乃一老妪,一百杀威棒下去还不混肥命丧,案子还沒开审,原告就被打死,这还怎么审啊!依本官之见,不如让被告进行申辩,咱们和议审理,如果真的是诬告官员,再治罪不迟啊!”
两个副审到底给徐正卿面子,便不再坚持己见,仍由徐九经审理。
“带被告上堂。”
两旁站班的衙役一边拿水火棍有节奏的敲打着地面,一边低声喊着“威武”,郭铮被带了上來,依然穿着案发当日的粗布短大衣服,只是斗笠沒戴,此刻他傲然站在堂上,对着堂上三位大人只是稽首,并不跪拜,他的功名和官职都还沒革掉,这么做也是合法的。
“郭铮,我且问你,案发当晚你到城南旧街去做什么。”徐九经陈声发问。
“本官前去微服查案,因为当天午时有一人送密信约本官前去,说有本朝高官贪赃枉法的证据要面呈本官,所以本官才做此装扮,沒成想刚到地方就有两人跳出來抓住本官所要银子,并且抽刀威逼,本官迫不得已只好反抗,厮打中错手杀伤了那名男子,后來武城兵马司的巡逻队就到了,不分青红皂白将本官抓起,那女子-----就是旁边这位如花,反而成了冠冕堂皇的原告,事情就是这样,请三位大人明察。”郭铮慷慨激昂的说出一番滴水不漏的辩词。
陷害,分明就是陷害,这就是堂上众人听到这番辩词之后的第一个反应,如花可不答应了,哭嚎着扑过去厮打郭铮:“你这个天杀的小白脸,明明是你付不起嫖资,张狗采拿刀吓唬你的….”话还沒说完就被衙役拉了起來。
如花还想在破口大骂,被徐九经一记惊堂木吓住:“再敢咆哮公堂,板子伺候。”如花不敢言语,徐九经接着问道:“郭铮,本官问你,你接到邀约的密信何在,何人能作证,为何你随身携带之物落在如花的房里。”
“密信已经毁去,已经涉及机密,所以并未向其他人等透漏,这是我们都察院办案的规矩,想必大人很清楚这一点。”郭铮答道。
“至于说本官随身之物落在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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