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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那天母亲拿话威胁他写下休的情景,他心口还是隐隐的发疼。那时候满心是担忧她,害怕她真的被母亲绑去了沉塘。后面知道她拿了休安全出府后,松口气的时候他又满心的酸楚。她和他为什么一再的错过,她靠近的时候他推开,在他慢慢的想靠近的时候,她的心却在远离,而在他和她决定重新开始的时候,却成为了不再相干的两人。他一直觉得她和他说不定就是佛主说的有缘无分,可是当今天再次遇到的时候,他忽然觉得,说不定她和他的缘分这时候才开始。
如果……如果……她还站在那,如果他还能找到她,他一定告诉她,他一直在想她。
行人一个一个从身边略过,齐安易在这条街来回的奔跑了数次,直到满头大汗,直到双腿无力。
墨黑的双眸此时没有焦点的看着人来人往的大街,齐安易喃喃的:“不见了……不见了……”
不远处,在铺子里等到不耐烦的周冉儿终于受不了的出来找人,可当她看到整个失魂落魄的齐安易时,即不解又担忧的问着:“表哥,表哥……你怎么了,什么不见了。”
齐安易慢慢的转过头,脸虽对着她,可那眼神仿佛穿过她的身体般:“她不见了,不见了,就那么一会不见了,才这么一会……”
“表哥,表哥……你在说什么,什么不见了,是那个卖那什么糕的不见了吗?”周冉儿急急的询问着,为什么她觉得这会的表哥看着有些吓人,似乎有些癫狂。
“糕?”齐安易呆呆的重复了一下,而后忽的轻笑起来:“是啊,糕,是糕,不见了不见了,怎么找都不见了。”
周冉儿笑的比哭还难看的齐安易,一头雾水,一个卖糕的不见了就不见了呗,大不了不吃怎么一副如此伤心的样子,难道说……难道说表哥是怕自己吃不到失望吗?这么一想,之前那点有些不满的情绪立马的又消失的无影无踪,反而安慰一边明显情绪不对的齐安易。
轿子里,佟月娘摘下面纱,有气无力的靠着轿壁。齐安易那副不认识的表情和没有犹豫离开的身影,真的打击到了她。原本她以为对于齐安易这种纯情男人来说,第一次心动的女人,不管怎么的对不起他,心里总还有一丝悸动。不然为什么人家都说初恋是最难忘的,难忘的初恋都是因各种原因分手,或背叛或吵架或各种性格不和,可无论哪一种其中一方背叛而结束的初恋,是最最刻骨铭心的。因为对方背叛的时候,自己还是爱着的,那种痛远比长久的吵架或者性格不和之类的导致感情变淡分手,记忆来的浓烈,印象来的深刻。
尤其她记得在被休前,齐安易分明是原谅自己并且将要说爱自己。这样对自己还有感情的齐安易,为什么才短短的几个月,就忽然的对自己视若无睹了。
虽然那一刻跑回去找他是临时决定,可是临时决定的背后她并不是一点想法准备都没有。这些分析在她去找青镯帮忙的时候,就已经仔细的分析过来,因为笃定齐安易对自己还有情。可是今天的齐安易,却让她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份笃定,难道自己分析错了,古代的男人和现代男人想法不一样吗?
可当时自己喊他的时候,齐安易明明惊讶过后有欣喜,那说明齐安易内心是高兴见到自己的,可后面的态度……因爱生恨,故意装不认识?可是齐安易、好像不是这么复杂会拿乔的性格。
头疼的用力抓了抓头发,今天早上一系列的事情,她真觉得自己的脑子快不够用了。
而现在她最最担心的是,今天的齐安易是得到了青镯递去消息后的反应,还是还没收到青镯带去且消息后的表现。如果是前者,那她的回家之路恐怕真有凶险。
手不安的互相搓着,佟月娘面上是前所未有的不安,那种只差最后一步却发现困难无比的感觉,让她整个神经都绷直了起来。
明天……明天的松童岩就是决定她有多少几率能成功回家。
回京的路上,一支不算庞大却训练有素的队伍,正急行的奔驰在道路上,所经之处扬起一片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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