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8朝朝暮暮一笑泯经年14000(4/10)
下摆沾染了鲜血,原本看不出来,但灯光反射下,颜色多少有些偏差:“睡衣上有血,你回房间换身衣服,我来煮粥。”他垂眸看了看,嘴角微微扯了一下:“果真脏了。”
下午的时候,云萧送楚诺去机场,事先把礼物全都交给了莫雨,让他进行托运事宜,所以楚诺这次回去可谓是轻装上阵,自是很轻松。
楚诺不放心他的手,再三叮嘱让他不要碰水,虽然他含笑答应了,但想来并不放心,又撇开他,跑去跟莫雨等人叮嘱他们注意照顾云萧,细节之处比任何人都尽心,不厌其烦。
楚诺什么时候这么啰嗦过,但这样的碎碎念却让站在不远处看着她的云萧,内心有了某种温暖,二十多年来不曾轻易示人的潮润涌上眼眶,他连忙移开眼神。
“要不,我明天再走吧!”她像个孩子一样拽着他的衣角,还没走就开始难舍难分了。
莫雨等人站在一旁,摸了摸鼻子,看到这一幕,他们是否应该有眼力劲回避一下。
在异国,他们是肆无忌惮的,机场送别,他和她像任何一对因为圣诞即将分别的恋人一样,拥抱吻别。
旁边有人经过,被云萧吻得晕晕乎乎的楚诺,仿佛听到有女生发出激动的感慨声:“这女孩命真好,竟然有这么帅的男朋友。”
楚诺微微含笑,她应该早点遇到他的。
飞机上,她打开随身携带的背包,里面东西很少,是云萧事先为她准备的,他怕她无聊,所以随身听里下了很多音乐,一本书,精装版的建筑设计图画配上文字很能打发时间,两本政治和经济类方面的杂志。
她坐的是经济舱,拿着票寻找座位,靠窗位置,她会意的笑了笑。
“经济舱。”
“您喜欢靠窗位置,还是走廊位置?”
“靠窗。”楚诺笑了,因为她想到了莫雨,那次她月经来,他也曾准备了一大堆选择题供她选择,相比下属如此绅士,云萧偶尔就显得太过霸道了。
上午下了一场中雨,到了下午雨势终于停了,天空看似阴沉,却能见到刺目的光亮正欲穿透乌云普照大地。
有人坐在了她身旁,是位三十岁左右的男性,五官应该算是帅的,并非她眼光高,见过云萧容貌的人,再看别人时,大概都会忍不住偷偷比较,然后那些被比较的人通常都会惨痛落败。
男人落座时看了看楚诺,一脸笑意,很友好。
楚诺礼貌含笑,男人眼睛竟亮了亮,也许是她的错觉。她并不认为这趟飞行能够让她邂逅一场迟来的艳遇。
飞机起飞了,楚诺闭上眼睛,她在“振翅高飞”的那一瞬间想到了晨间那一幕。
清洗完地板上的血迹,担心他不小心会弄湿手上的伤口,便去楼上找他。
后来的后来,楚诺想,如果那天她不曾上楼,或许就不会看到他的不堪,那是他极力向她隐藏的痛苦,像个受伤的野兽般,站在更衣室内,兀自舔舐着伤口。
门没关,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所谓脚步声到了这里近乎无声。
触目是他的背影。
赤着脚,上衣已经脱了,还穿着黑色睡裤,他双手撑在平时摆放腕表的柜台上,垂着头,她看不到他的表情,但却看到了他的背。
交错的浅淡疤痕,经过时光洗礼,虽然淡不可见,但却真实存在着,可见最初的最初这些伤在他身上究竟汇聚了怎样的痛。
楚诺的眉,倏地聚拢起来。
盯着他的背,咬着下唇,而指甲则深深的沉嵌在掌心里,月牙痕迹,再痛也不及触目所伤。
这些伤是怎么来的?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从未听妈妈提起过?妈妈她知道吗?
有些事情,她不敢想,也不能想,要不然会失去理智。
前不久,他和她一起吃饭,路上有人卖玫瑰花,他买了一支给她,她接的时候被没有修剪干净的花刺扎伤手指,指腹那里沁出了一滴鲜血,他又急又悔,夺下她手中的玫瑰花扔了,拉着她的手指放在嘴里吸吮着。
她的痛总能被他放大若干倍,可到了他这里反倒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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