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畅然（下）(2/3)

“给祖母请安。”/p

老夫人优雅地端坐着。“快起来。”/p

琳琅忙说：“公子已没事了，老太太别担心了。”/p

菀昭又说：“老太太不妨接他回来。”/p

老夫人却道：“不必。”/p

她不知道祖母是如何想的，她只能暗暗忧心。/p

“还有件事要说，隔日后我们就回公府住。”/p

菀昭错愕，“要离开怡园？”/p

老夫人说：“你住怡园多年自然舍不得，可终得从家里出嫁。我都派人把家里收拾得干净了，我们祖孙在那也有个清闲的地方。”/p

菀昭记得祖母从未提过家的好，但这回确实是要离了怡园。/p

小时候最深刻的记忆就是那大宅门里所有的地方都像笼了重灰，她的的确确不喜欢那里，尤其是母亲亡故后，她便鲜少踏足那了。/p

“有几年没回去了，都不大记得那的样子了。”菀昭说。/p

老夫人笑道：“那更该回去看看了。”/p

菀昭在怡园多年，这早是她的家了，容不得外人染指半分。但她却不得不回到公府去，那才是她的根本。/p

菀昭只觉感伤。“祖母怎么想到那么远了。”/p

老夫人只笑笑就罢了，她握住她的手，“你离家前，我总该有无数的话，说与你听。”/p

“我不是不明白，可一闭眼，便觉得心口压抑，喘不过气。”她说。/p

“那就别去想，徒增烦恼，都是心里憋屈的。”/p

菀昭记得自己掌掴婢女，那情形，真真是到了极点。“是吗？”/p

庭兰忙说：“你这么把心事都藏在心里，终会成你心病。”/p

菀昭笑道：“我也不知该从哪讲。我听到些流言，关于我伯父的流言。”/p

“莫非是伤人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的。”/p

菀昭却说：“我偏要说。可这是无可奈何的话。不能在朗朗乾坤下，大庭广众之中说。这大大小小的家族呢，消失的无影无踪。”/p

庭兰道：“我知你牵肠挂肚，但倘若真有那一日，也与你无关。”/p

菀昭叹道：“我不挽救，又有谁能有此想法？我要做的好比让这里脱胎换骨，改弦更张。”/p

庭兰想她是柔弱女子，竟没成想，她有那副傲骨。“玉奴，我想你可以试试。历代贤女，亦不过持家，但少有人想过救家业于危难间。你胆识不输男儿，可拼出番天地。”/p

菀昭好像觉得嫂嫂在眼前，她也曾对她那么说，可是不像她那么笃定罢了。“以前我嫂子也曾对我这么说过，可她走了。这的氛围不容她，所以她识趣地离了去。哪怕只有很近的路程，她也不愿再来这探望了。”/p

“可是因什么事？”/p

“并没人敢诘责她，可她的的确确被人所不容。尤其是我那场病后，选择默默离开。她是看到这的污浊，所以不愿长久留下。”她又说：“怡园真是个杂乱的地方，在这人心都异化了。我的奶娘金妈妈，过去待我无微不至，可天长日久，慢慢的就变了，变得陌生，到最后我甚至不认得这个人了。想来我在怡园待多年，到最后也没真正认清谁。”/p

庭兰不知此事，却笑道：“哪有人能真正看透谁。即便是血脉相连的至亲，也不能全知道他们心中所想。”/p

掌柜慌忙答道：“不知道，郭明哲一家的事情，我从来不过问。”/p

宋文远笑吟吟地说：“可我听说，你与郭明哲是几十年的交情，未尝不知啊。”/p

掌柜羞于见人，可还是硬狡辩道：“郭明哲不曾将要紧事告知他人。”/p

看来这掌柜仅是郭家用来顶包的，就目前看来，郭明哲似乎是被人保了起来。不过即便抓他也是从犯，而主犯已死，他郭明哲也不会受多大的罪。倒是那个郭显，撇得干干净净，明明是他家的事，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p

韩馥便说：“即便郭明哲潜逃，你也难逃其咎。我重申一遍，你们是如何与何继开、叶滨等人合谋？”/p

萧博周小心提醒道：“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