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谋夺(下)(1/3)
“我与冯姑娘是亲戚情分,可姑娘大了终要出阁,以后自然住不长久,倒不如我另寻门路。”/p
菀昭忙说:“庭兰,这终有你的地方,可长清观那种地方,你还是别回去了,免得教人毁了你清清白白的声誉。”/p
傅庭兰笑道:“你是担心我的,殊不知那日婆子劝我离京,投在我舅母家里,可她本就舍了我几回,再回去也只会被她赶走。如今我都想好了,到元真观避避风头。”/p
“元真观?那是元真公主修行的地方。”/p
“是啊,她曾问过我要不要到元真观,我想若是我去了,应该能得个安静的去处。”/p
她的心思太过单纯,想法太为天真。那公主的生母是擅箫的孙氏,她们母女素与皇后不和。赵睿登基后,公主转而与燕王交好,最后的下场当然是可悲。/p
菀昭忍不住劝道:“别去,别去。”她摇摇头,手又紧紧抓住她的胳膊。/p
“这是怎么了?不过换个地方,你又像是碰到了不好的东西,难怪人人都说你心思剔透。”傅庭兰笑道。/p
菀昭紧张不已,“公主非皇后所出,其母却有以妾代妻的势头,而她所用的封号又用的是元,这字她本不该用的。”/p
她在宫中孤立无援,既无父母兄弟扶持,又无亲信心腹相助。入宫后,宫女们虽对她毕恭毕敬,但她们如木头人,她与她们鲜少有交集。/p
而现在身边的人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彻彻底底的剩她一人。/p
她现在一无所有,除了每日被灌下汤药,便是缠绵病榻。/p
内侍进来,说:“殿下,您表兄已经被处决了,但陛下说,只要安分守己,您还是皇后。”他的面孔显露扭曲的、狰狞的微笑,犹如催命似的。/p
其实,这么多年来,她都是安分的,为了做位贤良淑德的妻。可是她的枕边人从未把心思放在她身上。/p
。”韫娴醋意大发。/p
男人老是见一个爱一个,没个正型。/p
赵睿被她说得难堪,“我,唉,哪有你说得那样……”他越说越是欲盖弥彰,并有些妒忌先一步抢走美人的裴绪。/p
之前他为裴弘徽保媒的时候还以为只是个古板丫头,谁承想她竟出落得美人似的。其实他本就不愿看那些仕女,只是因规矩见些淑女。这一下倒好,差点露了窘态。/p
那姑娘为人清冷,如溪水清冽。见了他既没有大喜过望,也没有乍现卑微,而是如往常般对答。当时王皇后在身边,亦被她的谈吐折服。/p
现在想这些也无用,菀昭只想知道是谁加害于他们。但她病入膏肓,连自己都顾不好。/p
“我表哥他……为什么会……?”/p
菀昭就算被病魔扼喉,也要死得明明白白。/p
“罪人韩祯犯的是谋反罪,不光如此,他还与企图谋夺皇位的乱臣贼子有来往,更是罪加一等。”/p
翌日,韫娴觉得闷闷地,便弹琵琶打消时光。/p
刚拨弦便听到宫人在门外说:“奉仪,殿下要您去承恩殿。”/p
她收了琵琶,悠然笑道:“知道了。”/p
日光下的承恩殿恢宏大气,但韫娴却觉得这里阴森可怖。/p
韫娴刚捻线,却瞟见了她的镯子,“你腕上的镯子看着像芙蓉玉,这样纯粹的颜色,宫里都找不到几件。”她只是随口一提,话里没苛责。/p
宫人道:“奴知错了。”/p
“知错?你是知错了,可那东西是从哪来的,我还不清楚。”韫娴专注于绣花。/p
她畏惧地说:“奴、奴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顺手拿走了几案上的玉镯,奴又看旁下无人就没声张。”/p
“这么说,你是偷盗了,宫中严禁宫人藏匿贡品,那玉镯一看便是贵人珍爱的东西,倘贵人追查下来,事情败露,我可保不了你。”韫娴冷冷地说。/p
皇后菀昭绝望又平静地死去,却没想到一睁眼,自己又回到了从前。看到自己和家族前世的悲哀,决心远离纷争。却在东宫官员裴绪的影响下,准备奋力一搏。/p
裴绪“发现”了韩霈手迹,以此引诱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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