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中元(下)(2/3)
机反扑,一个心如铁石。真要让她们得逞了,怡园岂不翻了天。”/p菀昭深呼吸,“我倒是早想惩治府里面不听话的奴婢,可芸儿性子太软,脾气太柔,要她帮着料理家事无疑会被府里面各色人等利用。杜若儿不懂文字,不晓得学问,空有满腔热忱,要让人臣服还欠些东西。琳琅、夏七娘都是祖母身边缺不得的人,真论是非,她们虽能做到处置得当,可到底在这待了多少年,人都熟识,惯怕得罪人。至于其他的,都不提。也就你,能懂我一二。”/p
湘兰说:“眼前危局,不妨教裴舍人帮帮?他是姑娘的终身依靠,要是您开口求了,他肯定会向着您的。”/p
菀昭无力地笑着,“你不知道,我与他就见过几面,都算不上熟识的情谊。这又是关系到我的家事,不该是外人来管的。所以湘兰,你倒是心思不该放在外人身上。”/p
她求裴绪是下下策,一来无成婚,二来他不是同姓人,手伸不到怡园来。三来就是他和府中人关系少之又少,即便能帮忙,也就那么些小事可靠。/p
湘兰说:“那该怎么办,莫非您真要一直这样下去?”/p
自然不会坐以待毙。/p
“府里面大的小的,光丫鬟婆子,这些人,要打点的打点,讨奖赏的讨奖赏。一来二去,每年用在他们身上的钱,就有几万。”菀昭强笑着。/p
“婆子、媳妇、丫头、还有那些养在里的小孩。府中人多,比怡园更要复杂一层。姑娘倒是不必去管这些人。”湘兰说。/p
菀昭仰头望月,唯有一抹昏黄的月光,水面暗光浮动,遗落幽影。/p
“不能不管。”/p
就算伯父家与她们生疏,但俱为一体,即便各门另户,那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p
湘兰说:“眼下正有个好机会,咱们就拿张平国做文章。”/p
那张平国无非是颗弃子,即便告官,也会因他不懂妇科而作罢。/p
菀昭颓然笑道:“我倒是不愿现在搅扰别人,再说大可不必为了这伤了大家和气。”/p
她的话里万般无奈,可这亦是最好的选择。/p
湘兰却说:“姑娘,您就是太怯弱了,罗姨娘的性命都伤了,要是不想办法,早晚会威胁了您。”/p
菀昭的考虑更多是在整个家,她断断不会让一时内斗引起轩然大波。她想在一潭静水中。/p
她笑道:“我只愿身边人平安地,纷乱与纷杂,都不是我想要的。”/p
“姑娘,你的性子真不适合待在这。”她说。/p
菀昭好像从她身上看到了当年的画黛,她也和她说过怯弱,只是态度全然不同。/p
湘兰仅仅是怡园的婢子,她和当上内官的画黛不同。/p
“是啊,曾经有人也对我这么说过。”她发出叶落般的哀叹。/p
湘兰说:“姑娘似乎很记挂那个人。”/p
“是,也不是。她是在我心上狠狠割上一刀的人,也正因如此,我才绝不会原谅她。”菀昭斩钉截铁地说。/p
她被人背叛,还不光是如此,她还直接害她命丧华清宫。/p
湘兰诧异,“那个人是……”/p
菀昭说:“不重要了,她已经死了。”/p
那天,她永远也无法忘记那天。/p
萧寒的夜里,除了冷雨,便是四壁。/p
“殿下,奴来了。”/p
画黛歉意地笑着,并且还透着悲痛。/p
“我还以为我们已经无话可说了呢。”菀昭病殃殃地坐下。/p
画黛拜道:“在皇后面前,奴永远是奴。”/p
“免。”她如从前面无表情地般说。/p
画黛的头垂着,“奴已经无颜见殿下,可奴永远是殿下的奴,所以留了下来。”/p
“你本来可以走的,却偏偏择了这地方。”菀昭推窗,雨声哗哗。/p
画黛跪下,“自知罪孽深重,不求殿下原谅。只望能再侍奉殿下。”/p
“人人都恨不忠不义,何况是卖主求荣的奴子。再说,我这皇后给不了你荣光。”菀昭说。/p
画黛说:“皇后可知道公子的事?夹在乱臣贼子和当今圣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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